山,胸前的信物在夕阳中闪闪发光。“这一段要叫《丝瓷合璧》,”他关掉摄像机,“放在纪录片的结尾,再合适不过。”
当晚,作坊前的空地上燃起了篝火,冬不拉的琴声与撒马尔罕舞女的旋舞交织在一起。哈立德举着酒杯,高声喊道:“郑和当年说‘丝绸连欧亚,松石映古今’,今天我们的孩子做到了!这挂毯要先在撒马尔罕展出,再送去泉州,让两地的人都看看丝路的情谊!”
林晓星拉着阿米尔、穆罕默德和卢卡,跑到篝火旁跳舞,挂毯的流苏在风中飘动,青绿色的丝纹与篝火的红光相映。张斌坐在篝火旁,掏出怀表打开——最新的一张合影里,四个孩子举着刚完成的挂毯,笑容比泽拉夫尚河的星光更亮。表盖内侧,青花釉色与松石丝纹的淡影重叠在一起,仿佛在诉说着丝路工艺跨越千年的相遇。
苏婉清走到他身边,递过一张新的邀请函:“伊斯坦布尔的金饰工坊已经准备好了,穆罕默德说要教孩子们做‘金镶丝’工艺。”她望向跳舞的孩子们,“等春天去了伊斯坦布尔,这挂毯就能加上金饰流苏,真正集齐欧亚工艺的精髓了。”
张斌握紧怀表,看着篝火旁穿梭的身影——撒马尔罕的老人教中国孩子染丝,中国孩子教外国孩子画青花,伊万诺夫举着酒杯和工匠们谈笑风生。他忽然明白,丝路的传承从不是单向的输出,而是像这松石染丝一样,不同的文明在交融中彼此滋养,最终织就成跨越千年的“同心之锦”。
夜深时,篝火渐渐熄灭,泽拉夫尚河的流水声与作坊里的织机声隐约交织。林晓星把修复残片时用的小瓷瓶放进背包,里面还装着阿米尔送的松石丝样。她知道,这趟撒马尔罕之旅不是终点,当春天来临,伊斯坦布尔的金饰光芒会继续照亮他们的传承之路,让丝路的薪火在更多少年手中传递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