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北草原的晨沙裹着寒意掠过突厥墓葬群的石人阵,十余尊石人手持弯刀或马鞭,面向东方的朝阳肃立,石人胸前的狼纹被千年风沙磨出深浅不一的沟壑。张斌站在阵中央的双狼纹石碓旁,掌心的东北亚丝路合璧符与鹰徽相触,传来细碎的沙砾触感——爷爷“藏锋”1997年的漠北手札揣在怀中,纸页上“石人引路,狼符启之”的字句,与石碓底座的缠枝金纹严丝合缝,纹路交织处的鹰形暗记,是爷爷护宝生涯在草原的专属印记。
“张先生,我是阿史那隼,突厥贵族后裔。”一位身着蒙古袍、腰间佩狼首弯刀的中年牧民走来,手中托着个兽皮锦盒,“祖父临终前说,1997年你爷爷从伪史学派资助的‘沙盗团’手中夺回金饰,藏进石人地宫后,留下这枚‘突厥狼纹符’,叮嘱‘鹰徽配狼符,金饰现漠北’。”锦盒开启,狼符上的突厥草原狼纹与鹰徽拼合,恰好组成“唐突通好”的古篆,符背“藏锋”二字被草原风沙浸得苍劲。
石人阵按“北斗七星”方位排列,最西侧的石人手持刻纹石鞭,阿史那隼指向石鞭尖端:“这是突厥‘昭武九姓’的通商图腾,混着大唐的宝相花纹。”苏婉清对照手札机关图,指尖点向石人腰间的留白处:“这里藏着唐代篆书!‘狼啸引光,石开地宫’。”此时晨沙渐歇,朝阳穿透云层,阿史那隼举起狼纹符对准石鞭,阳光经符面折射,在石碓底座投射出狼形凹槽。张斌将鹰徽贴在鹰形暗记,再把狼纹符嵌入凹槽,石碓发出“轰隆”的沉响,底座缓缓向侧滑动,露出通往地宫的阶梯,阶壁绘着唐商与突厥可汗交接金器的壁画。
地宫是草原特色的穹顶密室,四壁镶嵌着唐代三彩残片与突厥鎏金饰件,中央的黑石台面上,一副唐突厥金饰静静陈列。金饰为狼首形带扣,带身由五块鎏金銙组成,每块銙都采用“唐纹镶突厥宝”技法:正面刻唐代宝相花,背面嵌突厥绿松石,带扣狼首的双目是渤海东珠,器身刻着三方铭文——中文“大唐开元二十三年,长安造”、突厥文“漠北中转”、渤海文“自上京来”。苏婉清轻旋狼首鼻端,带扣暗格弹开,掉出一卷皮革贸易契书,记录着“唐以丝绸、茶叶换突厥良马、金器,经渤海转输高丽”的明细。
“丝路北脉的铁证!”张斌刚将契书收好,地宫入口突然传来沙粒倾泻的声响。“是‘沙盗团’!伪史学派最后的草原势力!”王浩的通讯器裹着风沙杂音,“他们引爆了沙坑陷阱,要埋了地宫!”盗团头目沙哑的声音从入口传来:“突厥是‘草原孤立帝国’!这金饰是伪造的——今天让你们和证据一起埋在漠北!”
“联盟漠北分部还有二十分钟抵达!”伊万诺夫搬起黑石台面堵住入口,沙粒从缝隙中涌进,“我和阿史那隼带牧民守入口,用石人残块和套马杆拖延;王浩启动地宫通风道机关——爷爷手札标着‘沙进风出,阻敌埋陷’;张斌带苏婉清和金饰从秘道撤!”话音未落,入口处的沙层突然下陷,伊万诺夫及时拽住险些坠落的牧民,地宫顶部开始掉落沙块。
张斌将金饰和契书塞进防沙箱,拉着苏婉清冲向地宫北侧的暗门——那是手札标注的秘道,门楣刻着唐草纹与突厥狼纹的复合纹样。苏婉清路过壁画时,按下壁画角落的鹰形凸点,地宫侧壁弹出一排石栏,暂时挡住涌进的沙粒。王浩在最后一刻扳动通风阀,地宫顶部的风孔开启,沙粒被气流倒吸,将部分盗掘分子困在沙坑中。
秘道出口直通墓葬群外的河谷,阿史那隼的族人早已备好骆驼等候。张斌刚跨上骆驼,就看见沙盗团骑着沙漠摩托追来,头目挥舞着炸药包嘶吼:“同归于尽!”“往胡杨林走!那里沙丘陡峭,摩托难行!”阿史那隼大喊着引领驼队穿梭在胡杨林间。王浩操控无人机投放沙尘干扰弹,摩托队瞬间陷入沙雾;伊万诺夫和牧民甩出套马杆缠住摩托车轮,联盟分部的装甲车恰好穿过沙丘驶来,将残余盗掘分子全部制服。
当晚,在草原牧民的穹庐营地,阿史那隼翻开祖父的《守墓录》,指着1997年的记载:“你爷爷藏好金饰后,帮我们在墓葬群周围布置了‘沙动石响’预警装置,还留下一本《唐突工艺录》,里面记录着唐代金匠教突厥人鎏金、突厥牧民传唐人养马的技法。”录中夹着张老照片,年轻的“藏锋”与阿史那隼的祖父站在金饰旁,身后是手持唐瓷、突厥金器的工匠们。
王浩破解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