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唐人街迷局
曼谷唐人街的午后裹挟着湿热的甜香，青石板路被烈日晒得发烫，沿街的金店、餐馆挂着红灯笼，粤语歌与泰语叫卖声交织成喧闹的网。张斌穿着花衬衫，手里拎着一串刚买的山竹，苏婉清挽着他的胳膊，指尖戴着仿冒的玉镯——两人伪装成来东南亚淘金的年轻情侣，目光却暗中扫过街角的每一个可疑身影。
“接头地点在‘福记茶餐厅’，暗号‘鹰归巢，蝎落网’。”苏婉清用泰语低声说，同时把玩着手机链上的小挂坠——那是微型摄像头，正实时向不远处埋伏的老陈传输画面。茶餐厅里飘着普洱的醇厚香气，靠窗的位置坐着个穿灰色唐装的男人，手里转着两颗文玩核桃，眼角的刀疤和毒蝎有七分相似。
张斌拉着苏婉清走过去坐下，将山竹放在桌上：“老板，来壶普洱，要陈年的。”唐装男人抬眼，目光在苏婉清的玉镯上停留两秒：“陈年普洱贵，得有‘鹰徽’当信物才卖。”张斌刚要掏出爷爷的鹰徽，苏婉清突然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腿——男人袖口露出半截纹身，是“蝰蛇组织”底层成员的标记，绝非真正的接头人。
“信物忘在酒店了，下次再买吧。”张斌作势要起身，唐装男人突然拍了拍手，茶餐厅后门冲出来四个黑衣人手，手里握着短棍。“既然来了，就别想走！”男人冷笑，“毒王在我们手上，想救他，把黑名单交出来！”他刚说完，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，老陈带着伪装成游客的特种部队冲了进来，瞬间控制住局面。
“你们的目标不是黑名单。”苏婉清捡起男人掉在地上的手机，调出里面的通话记录，“你刚才跟人汇报‘鹰徽未出现，诱饵已上钩’，真正要找的是这枚鹰徽吧？”男人脸色骤变，张斌突然想起毒王说的话：“鹰徽里藏着‘蝰蛇组织’创始人的秘密，当年你爷爷就是用这个获得了组织的信任。”
就在这时，张斌的手机收到一条匿名彩信，是毒王被绑在仓库的照片，背景里有“泰华制冰厂”的字样。发件人留言：“真正的接头人在制冰厂，带鹰徽单独来，敢带其他人，毒王就沉湄公河。”老陈皱眉：“制冰厂在唐人街边缘，三面环水，易守难攻，肯定有埋伏！”
“我去。”张斌握紧鹰徽，“苏婉清和你带一队人从后门包抄，我正面接头，拿到毒王就发信号。”苏婉清拉住他，将一枚微型追踪器塞进他口袋：“我跟你一起去，两个人伪装成情侣更自然，而且我能帮你破解他们的通讯设备。”张斌犹豫片刻，点头同意——他知道，苏婉清的机智，往往能在关键时刻扭转局势。
泰华制冰厂的冷库散发着刺骨的寒意，毒王被绑在冰库中央的铁架上，嘴唇冻得发紫。看到张斌和苏婉清进来，他艰难地开口：“别信他们……鹰徽的暗格……”话没说完，就被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捂住嘴，男人转身摘下墨镜，露出一张与张斌有几分相似的脸：“侄子，好久不见。”
“你是谁？”张斌握紧拳头，男人的眉眼间有张家的影子。“我是你爷爷的堂弟，张启山。”男人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手枪，“当年你爷爷揭发我通敌，害我被逐出家族，流落境外创立‘蝰蛇组织’！我要的不是鹰徽，是你爷爷藏在里面的‘投名状’——那是他当年和我合作的证据！”
苏婉清突然想起黑名单里的备注，低声对张斌说：“张启山就是‘蝰蛇组织’的真正创始人，毒蝎、夜枭都是他的手下！”张启山脸色一沉，对着手下喊道：“把他们抓起来！”就在这时，冷库的后门突然被炸开，老陈带着特种部队冲进来，枪声瞬间响彻冰库。
张斌趁机扑向张启山，两人在冰面上展开搏斗。张启山的身手带着北境格斗术的影子，招招狠辣，张斌凭借着年轻的爆发力渐渐占据上风。苏婉清则冲到毒王身边，用匕首割断绳索：“快跟我走！”毒王却拉住她，指向张斌的方向：“小心他的袖箭！”
张启山果然从袖口射出一支毒箭，张斌侧身躲开，毒箭射中旁边的冰柱，瞬间融化出一个小洞。“你果然和当年一样阴险！”张斌怒吼着一拳打在张启山的胸口，将他按在冰面上，“我爷爷从来没和你合作过，那所谓的‘投名状’，是你伪造的！”他掏出鹰徽，抠开暗格——里面根本没有什么投名状，只有一张爷爷当年的入党誓词。
张启山看着誓词，突然疯了一样挣扎：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