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老宅秘辛
寒假的北境飘着细碎的雪，越野车碾过积雪覆盖的山路，最终停在一座青砖黛瓦的老宅前。这是张斌爷爷留下的院落，藏在北境深山的山坳里，院墙爬满干枯的藤蔓，朱红的大门上挂着褪色的铜锁，透着岁月的沉郁。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张斌摩挲着母亲留下的笔记本，扉页“别碰地下室”的字迹被摩挲得发毛。苏婉清攥紧随身携带的强光手电，目光扫过院墙上的弹孔痕迹——这绝非普通老宅该有的痕迹，更像经历过激烈的枪战。
老陈用特制工具打开铜锁，推开大门时扬起一阵尘土。院子里的石桌上还摆着半盏残缺的茶碗，墙角的柴火堆早已腐朽，唯有屋檐下悬挂的褪色灯笼，隐约能看出当年“光荣之家”的字样。“小爷，地下室入口在正屋的供桌，与母亲徽章上的雄鹰图案隐隐呼应。
张斌移开供桌，露出一块青石板，石板上刻着“忠魂”二字。他按照笔记本里的提示，用徽章按压“忠”字的笔画，青石板缓缓移开，露出通往地下室的阶梯，阶梯壁上嵌着褪色的煤油灯，灯座上积着厚厚的灰尘。
“我走前面。”张斌举着强光手电率先走下去，阶梯尽头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地下室，墙上挂满了泛黄的照片和文件。最显眼的是一张黑白合影，照片上的年轻男人穿着军装，胸前挂着与张斌同款的银质徽章，正是张斌的爷爷张建国！合影旁边站着的人，竟和凯伦口袋里照片上的蛇形纹身男人一模一样！
“这是爷爷当年的战友，叫赵山河。”沈曼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，她不知何时跟着来了，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，“当年你爷爷和他都是北境的卧底，潜伏在‘蝰蛇组织’的前身‘黑蛇帮’里。”她打开纸袋，里面是爷爷的日记和一份泛黄的情报，“赵山河就是真正的‘眼镜蛇’，当年是他出卖了你母亲，导致她身份险些暴露。”
张斌拿起爷爷的日记，1985年的字迹力透纸背：“山河变节，黑蛇帮知晓所有据点，曼儿刚传完情报，恐遭不测。我已将核心证据藏于鹰徽暗格，待后人清算。”他猛地看向母亲的徽章，用指甲抠开徽章背面的“曼”字，里面果然藏着一张微型胶片！
“这是当年‘黑蛇帮’勾结境外势力的名单，还有赵山河的叛变证据！”苏婉清用手机将胶片内容翻拍下来，刚要传给苏父，地下室的入口突然传来巨响，青石板被人从外面封死，紧接着是赵山河苍老的声音：“张斌，把胶片交出来，我让你们死得痛快！”
“你果然来了！”张斌握紧短枪，地下室的通风口突然涌入浓烟，是催泪瓦斯！苏婉清迅速从背包里掏出防毒面具，分给众人：“老陈，我们之前看到的侧门在哪里？”老陈指着墙角的暗门：“在这里，但被锁死了，需要时间撬开！”
“我来掩护！”张斌走到地下室门口，对着上方开枪逼退试图下来的武装分子。赵山河的声音再次传来：“张斌，你爷爷当年就是被我亲手推下悬崖的！他到死都以为我是他最好的兄弟！”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进张斌心里，他红着眼怒吼：“我要为爷爷报仇！”
就在这时，苏婉清突然发现墙上的文件柜可以移动，后面藏着一个射击孔！她立刻拿起张斌的枪，对准上方的武装分子扣动扳机，精准击中一人的肩膀。张斌趁机冲过去，和老陈一起用撬棍撬开暗门，暗门后是一条通往山林的密道。
“追！别让他们跑了！”赵山河带着人冲进地下室，看到密道入口后立刻追了上去。密道尽头是山林中的一处了望塔，张斌刚带着众人爬上了望塔，就看到特种部队的直升机从远处飞来——是张建军收到沈曼的信号后，亲自带队赶来支援！
“赵山河，你的末日到了！”张斌站在了望塔上，举起胶片翻拍的照片，“你叛变的证据，我们已经发给省厅和军方了！”赵山河看着空中的直升机，脸色惨白，却仍不死心，从怀里掏出一颗手雷：“我得不到的，谁也别想得到！”
沈曼突然冲过去，抱住赵山河的手臂：“阿河，当年你不是说为了家人吗？现在回头还来得及！”赵山河眼神挣扎了一下，手雷却不慎掉在地上。张斌眼疾手快，扑过去捡起手雷，朝着远处的空地扔去，手雷爆炸的气浪将众人掀倒在地。
趁这间隙，特种部队的士兵冲上来将赵山河按住。赵山河看着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