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流民们不仅在雁归村扎了物质的根,精神的根也扎得越来越深。她看向陆承泽,他正和老村长商量秋播的时间:“荞麦得八月初播,播前再测一次土壤肥力,保证出苗率。” 陆承泽的声音透着笃定,老村长连连点头,眼里满是对秋播的盼头。
夜风渐凉,蝉鸣也轻了,夏闲田的土块在月光下泛着白,沤肥坑边的木牌闪着光,家书整齐地摆在槐树下的石板上。狗蛋爹忽然说:“明年俺们把夏闲田再扩一亩,多种点荞麦,冬天能多腌点咸菜!” 流民们纷纷应和,有的说要多种豌豆,有的说要多养几只鸡,笑声裹着夏夜的风,飘得满村都是。
第二天一早,送粮的车带着家属出发了,老周站在村口,望着车走远,才转身去夏闲田 —— 他想再把土翻一遍,让肥沤得更好,明年接妻儿来,让他们看看自己种的田、住的家。夏阳刚升起来,照在夏闲田的土块上,照在雁归村的屋顶上,也照在每个人的笑脸上 —— 这日子,就像这夏耕后的土地,正孕育着满满的希望,等着秋天的丰收,等着更安稳的明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