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浇苗,要是把苗浇死了,谁负责?”
“张副主任,这是治蚜虫的土办法,能杀虫!” 晚秋走过去,手里拿着片喷过药的叶子,“你看,这上面的蚜虫已经死了,要是不治,糜子就全完了!”
张富贵凑过去一看,叶子上的蚜虫果然不动了,他却还是不依不饶:“谁知道这法子管不管用?要是喷了药还死苗,我就扣你们的工分!”
“扣就扣!” 一直没说话的李大夫忍不住了,“现在不喷药,蚜虫把苗啃死,别说工分,连口粮都没了!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,就拿出来,没有就别在这儿添乱!”
张富贵被怼得说不出话,看着村民们都站在晚秋那边,只能悻悻地说:“你们可别后悔!” 说完,又骑着驴走了。
夕阳西下的时候,蚜虫已经死得差不多了,糜苗慢慢舒展开叶子,虽然还是有些蔫,但总算保住了。晚秋坐在地埂上,看着眼前的糜苗,心里却还是沉甸甸的 —— 公社放水时间还在减,要是再不下雨,就算没有蚜虫,糜苗也撑不了多久。
陆承泽走过来,递给她一块玉米芯饼:“别担心,明天我去公社问问,看看能不能争取多放会儿水。” 晚秋接过饼,咬了一口,刺得嗓子疼,却还是点了点头。她摸了摸贴身处的桃木梳,心里默念:一定要熬过这个夏天,一定要保住这些糜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