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量。
冷亦清没有丝毫犹豫，点了点头，循着那持续的敲击声和她的指引，一步步向前。
很快，他感觉像是穿过了一层冰凉的水幕，周遭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感瞬间消失。
他刚站稳，就感觉眼前一亮，蒙眼的布条被人轻轻扯下。
江玥汐带着戏谑笑意的脸庞近在眼前，“路痴也要有个限度啊，冷大家主。”
冷亦清耳根微红，被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，下意识就想移开视线，但身体却僵硬着没动。
江玥汐见他这模样，笑了笑，见好就收，不再逗他，转身继续去“敲”下一面镜子，“来帮忙，早点把他们都弄出来。”
沈梨立刻亦步亦趋地跟上，还不忘用警惕的眼神瞪着冷亦清。
冷亦清默默走到江玥汐另一侧，学着她的样子，凝聚冰灵力攻击镜面，只是全程微微偏着头，不敢再看她。
……
苏砚这边的幻境可就“精彩”了。
镜子里全是各种“大师兄负面形象”——因为他乱花师尊私房钱被吊起来打、因为他带头捣乱被罚扫整个宗门、因为他耍帅失败被师弟师妹们无情嘲笑……
“喂喂喂！过分了啊！”苏砚凑到镜子前，指着里面的幻影大骂，“这角度！这光线！完全没拍出本师兄万分之一的帅气！严重影响我的形象！”
他甚至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镜子，想看看自己真实的俊颜洗洗眼睛，结果连小镜子里照出的都是他龇牙咧嘴的丑态。
“岂有此理！”苏砚气得直接把小镜子往地上一摔，“连你都叛变！”
幻境似乎觉得他情绪波动越大越好玩，更加卖力地投放各种“黑历史”。
苏砚表面上气得哇哇叫，暗中却仔细观察着。
他发现，当他表现出对“形象受损”极度在意时，幻象的细节会变得格外清晰，甚至有些夸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