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扛得住天道的威压,毕竟,这天道的威压太强了。”
“天道的威压么.…..”他深吸一口气,他眼中的忐忑瞬间被一种不容动摇的决心取代:“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娶到夫人,便是再强的威压,我也会咬牙承受。”
他顿了顿,“若我支撑不住……夫人记得护住自己和孩子。”
仿佛在告诉我,他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我心中那丝因提及父母而泛起的苦涩,此刻却被他这份笨拙的真诚冲淡了许多。我看着他,终于将那个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。
“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。”我的声音很轻,带着一丝自嘲的凉意,“毕竟他从小就把我扔在这边,从来不管。我的母亲也从来没有管过我。我从小就没有见过他们,我只知道,父亲是洪荒的天道,母亲是神界的曦和神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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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妄的心,在那一瞬间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。
“从小……就无人照管么……”
他低声重复着我的话,他终于明白了。明白了我为何总是那般离经叛道,为何总是用一身的尖刺去对抗整个世界,为何会做出那么多惊世骇俗、只为引人注目的事情。原来,那不是生性顽劣,而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,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、渴望被看到的呐喊。
难怪夫人从前性子那般…….不受拘束。
他极力斟酌着用词,才没有让更伤人的话说出口。方才还在纠结的“礼物”与“礼节”,此刻显得无比可笑。那个即将要见的人,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“岳父大人”,而是抛弃了他此生唯一珍宝的罪魁祸首。
他不是去拜见岳父,而是去为一个被辜负了整个童年的姑娘讨一个说法。他要去告诉那位高高在上的天道,他不要的东西,如今是他空妄捧在手心,赌上性命也要守护的至爱。
光之桥已抵达那幽深的通道出口。空妄望向那片散发着洪荒气息的未知领域,眼中的局促与忐忑早已消失殆尽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的、山雨欲来的坚定。他没有松开我的手,反而将我的手轻轻挽在自己的臂弯,让我更紧地贴近他。仿佛一面即将迎战千军万马的战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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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.我们出去吧!夫人,无论如何,我都会站在你身边。”
“好!”我应了一声,任由他带着我,一同迈入了那片深邃的涟漪之中。
踏出通道的瞬间,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便如倾覆的山岳,从四面八方轰然压下!那是一种源自天地本源的聚于此,要将一切闯入者碾为童粉。
空妄的身形猛地一晃,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。但他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便挺直了脊梁,将我更紧地护在身后,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压力。
“这便是…….天道的威压...”他的声音有些紧绷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侧过头看向我,“夫人,我没事。”
怎么可能没事。他头顶那枚“卍”字金印光芒大盛,磅礴的佛光自他体内喷薄而出,在他周身形成一个金色的护罩,与那无形的天道威压激烈地抗衡着。每一寸空间,似乎都有梵音在与天威碰撞、湮灭。这不仅仅是力量的对抗,更是意志的较量。我的父亲,洪荒天道,用他至高无上的力量,给了我们一个如此冷酷的下马威。
一股怒火从我心底烧起。我仰起头,对着这片只有无尽威压的虚空,扬声质问道:“父亲!多年不见,你就这般对待女儿的吗?”
我的声音穿透了层层威压,在空间里回荡。那股恐怖的压力似乎有了一瞬间的松动,空妄立刻抓住这个机会,急促地调整着呼吸,努力让自己站得更稳,他的袈裟已经被汗水浸湿。
然而,那松动只是一瞬。短暂的停滞后,威压不减反增,比之前更加沉重,更加令人窒息。
“不现身一见吗?”我再次高声喊道。
回应我的,是更加沉寂的虚空,和更加狂暴的威压。空妄的指节因用力攥紧我的手臂而泛起骇人的青白,但他依旧一声不吭,将所有的重压都扛在了自己身上。
就在我几乎要被这冷漠激得失去理智时,前方的虚空突然像布匹一样被撕裂开来,一道模糊而伟岸的身影,缓缓从中步出。他没有具体的形貌,仿佛是由天地间最古老的法则与秩序构成,仅仅是站在那里,就让整个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