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依旧是那副阳光灿烂的笑脸,蹦跳着进来,声音打破了凝滞:“狯岳哥!感觉好点没?我和善逸哥给你带了礼物哦!”他完全无视了善逸快要杀人的眼神和狯岳冰冷的审视。
善逸的身体猛地一颤,像是被九天的话推了一把。他死死咬着下唇,脸上血色尽褪,最终像是豁出去一般,猛地将手里攥得滚烫的小布包,以一种近乎粗鲁的姿态,狠狠塞到了狯岳盖着的薄被上!
“给……给你的!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声音嘶哑紧绷,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,“不、不要就扔掉!”吼完,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转身,逃也似的冲出了房间,只留下一个仓皇狼狈的背影。
狯岳的目光落在那团被粗暴塞过来的布包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。他伸出尚显无力的手,有些笨拙地解开布包的结。
一块温润的青金岩勾玉静静躺在粗糙的布上。深沉的蓝色如同凝固的夜,内里细碎的银芒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弱却倔强的光,像被封印的、等待唤醒的雷霆。
狯岳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凉的玉石表面,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、奇异的暖意。他盯着那内敛的光华,久久没有移开视线。窗外的樱花无声飘落,一片花瓣恰好落在勾玉旁边,温柔地覆盖了它冰冷的一角。房间里只剩下九天好奇的注视和狯岳长久的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