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运粮队接连遭遇袭击。不是桥梁莫名被毁,车队受阻;便是饮水被下毒,人畜病倒;更有甚者,粮车在夜间被点燃,押运士兵往往只看到几条黑影一闪而过,追之不及。一时间,运粮队人心惶惶,行进速度大减。
金占区内,各种流言四起。“联军有天神相助,能唤雷霆”、“宋辽联军已分兵断我归途”等谣言,搅得金军人心浮动。更有小股抗金义军受到鼓舞,频频袭击落单的金兵和运输队。
正面战场上,耶律大石率领联军骑兵,每日轮番出阵,或佯攻,或诱敌,或夜间鼓噪,将“敌疲我扰”的战术发挥到极致。完颜宗望不胜其烦,出兵追击,联军骑兵便利用机动性迅速撤退;若坚守不出,则营外终日不得安宁。
完颜宗望很快察觉到了后方的混乱和正面的压力,他又惊又怒,心知是联军所为,却一时抓不到这些神出鬼没的“老鼠”。粮草不继,军心渐乱,援军又迟迟未至,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
联军大营内,林冲听着戴新传回的捷报,神色平静。他知道,这把火已经点起来了。接下来,就是耐心等待,等待完颜宗望犯错,或者,等待一个给予其致命一击的完美时机。战争的胜负,往往不仅取决于正面的刀光剑影,更取决于这后方无声的较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