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腹伙计,火速上山禀报林冲、吴用。
聚义厅内,林冲、吴用、朱武得知戴宗前来,相视一笑。
吴用摇扇道:“宋江此人,果然心思活络。我等大败官军,肃清内奸,声势正隆,他坐不住了。派戴宗来,名为拜访,实为窥探我虚实,尤其是想摸清寨主对招安的态度,以及我等真正实力。”
朱武点头:“戴宗有神行之术,是宋江耳目心腹。此人机敏,需小心应对。”
林冲淡然一笑:“来者是客,何况是‘及时雨’宋江派来的人。正好可借此机会,让宋江知道,我梁山泊是何等气象,我林冲是何等样人!让他收起那‘招安’的幻想!贞娘,吩咐下去,准备宴席,以礼相待。朱贵兄弟,你亲自陪戴宗兄弟上山,沿途可让他看看我山寨规制。军师,稍后宴上,你我来会一会这位‘神行太保’!”
“遵命!”众人领命。
朱贵得令,回到酒店,对戴宗笑道:“戴宗兄弟,好消息!林寨主、晁天王得知兄弟前来,十分高兴,特命小弟迎兄弟上山一叙,酒宴都已备下!”
戴宗连称不敢当。于是,朱贵亲自作陪,引戴宗乘船渡水,上山寨。一路上,朱贵看似随意,实则有意引导,让戴宗见识梁山泊的险要地势、严密岗哨、井然有序的水陆寨栅,以及操场上龙精虎猛、纪律严明的士卒。
戴宗表面赞叹,心中却暗暗吃惊。这梁山泊,果然名不虚传!防守之严密,军容之整肃,远非寻常山寨可比,俨然是强军气象!尤其是路过校场时,他看到杨志正在操练骑兵,但见马蹄如雷,甲胄鲜明,进退有度,更是心下骇然:“这哪里是草寇,分明是精锐官军架势!”
来到聚义厅前,但见厅堂巍峨,气象森严,“替天行道”、“冲霄”大旗迎风猎猎。林冲、晁盖、吴用、朱武等核心头领已在厅前迎候。
林冲率先拱手,声若洪钟:“这位便是戴宗兄弟?久闻‘神行太保’脚程无双,今日得见,幸何如之!快请厅内叙话!”
戴宗见林冲身形挺拔,气度沉雄,目光如电,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,心中又是一凛,连忙上前施礼:“小人戴宗,奉宋江哥哥之命,特来拜见林寨主、晁天王及众位哥哥!宋江哥哥对梁山好汉十分仰慕,特备薄礼,聊表敬意,望寨主、天王笑纳!” 说罢呈上礼单。
林冲接过,看也不看,递给身旁裴宣,笑道:“宋公明哥哥太客气了!梁山与宋哥哥神交已久,本该我等前去拜会才是。戴宗兄弟一路辛苦,快请入席!”
宴席之上,山珍海味,水酒醇香,自是少不了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气氛看似融洽。
吴用摇扇笑问:“戴宗兄弟,宋公明哥哥在江州可好?久闻他仗义疏财,天下闻名,我梁山兄弟亦是钦佩得很哪。”
戴宗忙道:“有劳学究动问。宋江哥哥在江州,虽身居微职,然时刻不忘结交天下好汉,扶危济困。每每提及梁山泊众位哥哥‘替天行道’之举,尤其是林寨主、晁天王之英雄了得,都是赞叹不已!常言道,恨不能插翅飞来,与众位哥哥把酒言欢,共叙衷肠!”
林冲举杯道:“宋公明哥哥义名,江湖谁人不知?我梁山泊,亦是敬重好汉之地。但凡有血性、有担当、愿为我华夏百姓谋出路的英雄,皆是我梁山座上宾!至于那些只知盘剥百姓、媚事胡虏的朝廷鹰犬,哼,我梁山泊的刀枪,却也不认他!” 话语平淡,却隐然表明了与朝廷决绝的态度。
戴宗心中一动,顺势试探道:“寨主所言极是!如今朝廷昏暗,奸臣当道,确非我等豪杰效力之所。只是……这天下终是大宋天下,吾辈纵有冲天之志,然势单力薄,终非长久之计。不知林寨主对这天下大势,有何高见?梁山泊未来,又将走向何方?” 他终于问出了宋江最关心的问题。
霎时间,席间安静下来,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林冲身上。
晁盖、鲁智深等人面露傲然之色;吴用、朱武则捻须微笑,看向林冲。
林冲放下酒杯,目光扫过戴宗,缓缓扫过厅内众头领,声音不高。
“戴宗兄弟问得好!梁山泊未来何在?林冲与众家兄弟,早已有共识!”
“这天下,非赵宋一家之天下,乃天下人之天下!朝廷无道,君王昏聩,致使贪官污吏横行,百姓流离失所!更可恨者,北虏崛起,虎视眈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