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一个穿着锦袍、身材肥胖的青年,正涎着脸伸手要去摸那女子的下巴,不是高衙内是谁?
张贞娘秀发微乱,脸色煞白,紧紧护着身后的小丫鬟,眼神中满是屈辱和绝望,却仍强自镇定,不肯示弱。
“狗东西!找死!”
一声炸雷般的暴喝,打破了夜的喧嚣,震得所有人耳膜嗡鸣。
高衙内和众帮闲骇然回头,只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暗影中掠出,速度快得惊人!还未等他们看清来人面目,林冲已切入人群。
现代格斗讲究一击制敌,迅雷不及掩耳!
“砰!”一记凶狠的侧踹,精准命中离他最近的一个健硕帮闲的膝关节侧面。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,那帮闲惨嚎着抱着扭曲的小腿倒地。
林冲身形毫不停滞,借着反冲之力旋身,手肘如枪,重重砸在另一个试图扑上来的帮闲腮帮子上。鲜血混合着碎牙喷出,那人哼都没哼就晕死过去。
兔起鹘落,瞬间废掉两人!
高衙内脸上的淫笑僵住了,转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恐:“林…林冲?!你…你怎么……”
林冲根本不给他说完废话的机会。他目光锁定高衙内那只刚刚企图触碰贞娘的肮脏右手,脚下步伐诡捷,如同瞬移般贴近。
高衙内只觉眼前一花,手腕已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扣住!一股巨力传来,疼得他嗷嗷直叫。
“林冲!你敢动我?我爹是高太尉!”高衙内色厉内荏地尖叫。
“高太尉?”林冲凑近他。
话音未落,林冲另一只手已闪电般探出,抓住高衙内的手肘,同时扣住手腕的手反向猛折!
“咔嚓!”
清脆的骨折声,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。
“啊——!!我的手!我的手断了!!”高衙内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嚎叫,肥胖的身体因剧痛而蜷缩,涕泪横流。
剩下的几个帮闲吓得面无人色,两股战战,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。
林冲像丢垃圾一样将瘫软惨叫的高衙内扔在地上,目光如刀扫过那群帮闲:“带着这条阉狗,滚!再让我看见你们踏足此地,断的就不止是手了!”
帮闲们如蒙大赦,手忙脚乱地抬起昏死过去的同伴和哭嚎不止的高衙内,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巷口黑暗中,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刺耳的哀嚎回音。
危机解除。
林冲这才转过身,看向犹自惊魂未定的张贞娘。
月光洒在她苍白却难掩秀丽的脸上,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,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恍惚,以及……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。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丈夫。
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庞,轮廓分明,剑眉星目。但那双眼睛里,往日的隐忍、忧愁被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锐利、果决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所取代。只是站在那里,就如同一杆宁折不弯的长枪,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势。
这……真的是她那个凡事忍让、息事宁人的夫君吗?
“贞娘,”林冲走上前,声音放缓,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,“没事了。”
他伸出手,想拂去她肩头沾染的灰尘。
张贞娘下意识地微微瑟缩了一下,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林冲的手顿在了半空。
四目相对。
夜风拂过,卷起几片落叶。远处的更梆声隐约可闻,映衬着此地的死寂。
张贞娘的心跳如鼓,她看着丈夫深邃的眼眸,那里仿佛有烈焰在冰面下燃烧。她轻轻吸了一口气,声音带着微颤,试探性地低唤:
“夫君……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