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是在模仿那种吼声——这是它年轻时跟熊打过交道的证明。
柴火不够了。金玉珠清点完所剩无几的燃料,银耳环随着她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。屋外的暴风雪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,呼啸的风声里偶尔夹杂着树枝断裂的脆响。
刘振钢突然站起来,像个即将赴义的壮士:我、我去砍柴!这厮也不知哪来的勇气,拎着斧头就往外冲,连皮帽子都没戴严实。金玉珠想拦没拦住,气得直跺脚:逞什么能!待会儿冻成冰雕还得我们去收尸!
冷志军赶紧跟出去,迎面就被风雪糊了一脸。能见度差到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,他只能顺着灰狼的吠声摸索前进。刘振钢那二货正在十步外跟棵枯松较劲,斧头抡得跟风车似的,可惜准头差得离谱,十下有八下砍在空气里。
省点力气!冷志军拽住他的后领,发现大胡子的睫毛已经冻在了一起。就在这时,灰狼突然狂吠起来,老狗缺耳朵上的疤红得发亮。风雪中隐约可见个模糊的黑影,正缓缓向窝棚移动。
那黑影足有半人多高,走路的姿势左右摇晃,活像个醉汉。冷志军的心跳瞬间加速——是熊!而且看体型极可能就是独眼阎王!他下意识去摸枪,却发现因为天太冷,枪栓已经冻住了。
快回去!他推了刘振钢一把,自己挡在前面。大胡子却犯了倔,抡起斧头就要往前冲:老子跟它拼了!结果脚下一滑,整个人摔出去老远,斧头脱手飞出,正好砸在那黑影身上。
嗷——一声惨叫响起,却不是熊的动静。黑影跌跌撞撞地走过来,竟是乌力罕!年轻人额头被斧背砸出个血口子,鲜血在低温下很快凝结成冰碴。他怀里还抱着捆柴火,显然是冒险出来找燃料的。
这场乌龙反倒救了大家。乌力罕带回来的不只是柴火,还有只冻僵的雪兔——估计是被风雪迷了眼撞死在树上的。金玉珠利落地剥皮放血,把兔肉切成薄片分给众人。生肉在嘴里化开的滋味腥甜温热,像含着块活着的暖炉。
夜深了,暴风雪仍在肆虐。金老爹的高烧越来越严重,老人开始说胡话,一会儿喊山神爷饶命,一会儿又念叨三十年前的猎熊往事。冷志军把最后一点白酒倒在手心里,给老人搓脚心——这是林场工人的土法子。
军子...刘振钢突然凑过来,大胡子上挂满冰碴,我、我好像不行了...这厮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,手指甲呈现不健康的青紫色——这是冻伤的初期症状。
金玉珠二话不说拽过他的手,直接按进了自己的衣襟里。少女温暖的腹部肌肤让刘振钢瞬间清醒,脸红得像是抹了辣椒油。别、别别这样...他结结巴巴地往回抽手,却被少女死死按住:不想截肢就老实待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