壳了!刘振钢懊恼地咒骂着,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措手不及。他的咒骂声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,甚至有人开始吹起了口哨,似乎在嘲笑他的倒霉。
而在另一边,冷志军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他专注地收集着各种草药,鹿皮腰带上别着的药锄不时闪过银光,仿佛对这场比赛完全失去了兴趣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傍晚时分,比赛的成绩终于公布了。县城队以三分的优势险胜,李铁柱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,狂笑着拍打同伴的后背。他那粗糙的手掌在对方的皮袄上留下了清晰的印子,仿佛要把自己的喜悦传递给每一个人。
李铁柱的那些跟班们见状,也都纷纷从怀里掏出私藏的白酒,打开瓶盖后,一股浓烈刺鼻的劣质酒精味道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这股味道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汗臭味相互交织,形成了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,让人闻了之后不禁感到一阵恶心,想要呕吐。
此时的李铁柱已经喝得酩酊大醉,满脸通红,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,冲着冷志军大声叫嚷道:“明天决赛见真章!”他的话音还未落,口中的酒沫子就像雨点一般喷溅而出,洒落在他那杂乱的胡子上,在夕阳的余晖映照下,闪烁着令人作呕的油腻光芒。
更过分的是,李铁柱的其中一个跟班竟然对着冷志军他们三人撒起了尿,黄色的尿液在尘土上画出了一道道歪歪扭扭的线条,仿佛是在故意挑衅和侮辱他们。
回到帐篷后,刘振钢终于忍无可忍,愤怒地说道:“真是气死我了!看看那龟孙子得意的样子……”他越说越气,最后狠狠地捶了一下草垫,结果扬起了一片草屑,其中有几片还粘在了他那浓密的络腮胡上,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。
而正在给弓弦涂抹特制松脂的金玉珠,听到刘振钢的抱怨后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,轻声说道:“你瞧见没?他们今晚肯定会大肆庆祝一番,明天比赛的时候,手肯定会发抖的。”她的银镯子在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,腕上那道被弓弦勒出的红痕已经结痂,像一条细小的蚯蚓。
冷志军没说话,只是就着油灯仔细检查着每颗子弹。他的指腹在铜制弹壳上摩挲,感受着细微的凹凸,偶尔停下来用鹿皮擦拭可疑的痕迹。灰狼趴在他脚边,独眼半闭,耳朵却支棱着听外面的动静。远处传来县城队喧闹的歌声,跑调的嗓音惊飞了树上的猫头鹰,翅膀拍打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