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少。好刀得配好猎手。
冷萍从包袱里取出件崭新的棉坎肩:军子,试试合身不?坎肩用的是上好的棉花,里子还絮了层兔毛,穿在身上暖烘烘的。
老姑...冷志军鼻子有点酸。他记得小时候,老姑总偷偷给他塞糖吃,哪怕自己家也不宽裕。
下午,男人们坐在院里晒太阳聊天。张建军掏出烟袋锅,装上一锅旱烟:军子,开春我带你去个地方。老黑沟往东,有片榛子林,年年都有熊瞎子去掏蜜。
女人们在屋里唠家常。冷萍握着林秀花的手,眼眶泛红:嫂子,看见军子这么出息,我比什么都高兴...
夕阳西斜时,客人要告辞了。冷志军把准备好的年礼拿出来:给老姑的是一包鹿茸片,给老姑父的是张上好的狐狸皮,给表弟妹的是野鸡翎毛做的毽子和弹弓。
常来啊!林秀花站在院门口挥手,声音有些哽咽。
冷萍走了几步又回头,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:军子,好好干...老姑以你为傲...
回屋后,冷志军发现老姑偷偷在炕席下塞了个红布包,里面是五块钱和一双绣着松针的鞋垫。灰狼凑过来嗅了嗅,轻轻了一声,像是在替主人道谢。
夜幕降临,屯子里偶尔传来零星的鞭炮声。冷志军摸着新得的猎刀,想着老姑父说的那片榛子林。开春后,灰狼的伤也该好利索了,到时候...他看了眼趴在炕边的老狗,灰狼也正望着他,独眼里映着跳动的油灯火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