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东沟的雪比北沟薄,露出
两人轮流挖了半小时,才刨出个两尺深的坑。
冷志军削尖十几根木棍,倒插在坑底,又在坑口铺上树枝和浮雪。
这能行?刘振钢怀疑地看着那个伪装好的陷阱,还没他家菜窖大。
野猪眼睛长在两侧,往前冲时看不见正下方。冷志军拍拍手上的土,只要引它直线冲过来...
正说着,黑背突然压低身子,喉咙里发出的警告声。
冷志军立刻按住刘振钢的肩膀,两人慢慢蹲下。
三十步外的灌木丛剧烈晃动,接着钻出个黑乎乎的大家伙——是头半大野猪,约莫百来斤,獠牙刚冒尖。
它抽动着粉红的鼻子,在雪地里翻找橡果。
太小,不值当。冷志军小声说,等大的。
那头小野猪哼哼唧唧地走远了。
两人换了个地方,又挖了两个陷阱,呈三角形分布。
冷志军用树枝做了记号,只有他们自己能认出来。
晌午时分,三人一狗躲在背风的岩石后啃玉米饼。
黑背突然竖起耳朵,接着冷志军也听到了——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,还有沉重的脚步声。
大的来了。他屏住呼吸,从岩石边缘窥视。
那是一头足有二百斤的母野猪,身后跟着三只小猪崽。
母猪的长嘴像犁一样在雪地里翻拱,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哼哼声。
别动。冷志军按住跃跃欲试的刘振钢,带崽的母猪最危险。
等野猪群走远后,刘振钢失望地叹气:白忙活一上午。
不一定。冷志军指着雪地上的蹄印,看这个。
另一串脚印明显更大更深,间隔也更远——是头公野猪,而且体型不小。
脚印新鲜得能看清纹路,说明刚过去不久。
他们循着脚印追踪,很快听到了咔嚓咔嚓的啃咬声。
穿过一片灌木,眼前的景象让刘振钢倒吸一口冷气——三百步外的空地上,一头巨大的公野猪正在啃树皮!
那畜生肩高足有七十公分,弯曲的獠牙像两把匕首,在阳光下泛着森白的光。
大跑卵子...刘振钢声音发颤,比上次那头还大...
冷志军眯眼估算距离。
野猪所在的位置离最近的陷阱有百来米,需要精确引导。
他摸出弹弓和一颗钢珠,瞄准野猪屁股。
钢珠正中目标。野猪吃痛跳起,小眼睛立刻锁定了他们藏身的灌木丛。
冷志军拽起刘振钢就往陷阱方向冲。
野猪发出刺耳的嚎叫,轰隆隆追了上来。
冷志军刻意跑成直线,时不时回头确认野猪的路线。
距离陷阱还有二十步时,他突然变向,拽着刘振钢躲到一棵大树后。
野猪果然中计,继续直线冲锋。的一声闷响,接着是撕心裂肺的惨叫——那畜生准确栽进了陷阱!
尖木棍刺穿了它的腹部,鲜血顿时染红了雪地。
成了!刘振钢激动地跳起来。
别急!冷志军拦住他,还没死透。
陷阱里的野猪疯狂挣扎,獠牙把坑沿的冻土都刨松了。
黑背围着陷阱打转,狂吠不止。
足足过了十分钟,野猪的动作才渐渐弱下来。
冷志军小心靠近,用开山刀给了它个痛快。
这头公野猪比上次那头还肥,獠牙更长,背上的鬃毛硬得像钢针。
怎么弄回去?刘振钢看着这个庞然大物发愁。
冷志军早有准备。
他砍了两根碗口粗的小树,用绳子绑成简易爬犁。
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野猪弄上去,拖着往回走。
太阳西斜时,他们才走出东沟。
野猪太重,爬犁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沟痕。
路过一片桦树林时,黑背突然停下,对着林子深处低吼。
有人。冷志军眯起眼,看到树后闪过一道人影——看身形像是王大炮。
刘振钢也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