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，柳雨嫣轻轻拍着，目光却如利刃般刺向朱棣：“你说你的儿子在受苦，可你又做了什么？
吕氏阴毒，您不是不知，可你却任由她兴风作浪。马皇后和朱雄瑛，朱标的死，她都脱不了干系，你又为何要护着她？”
朱棣的脸色变得铁青，他握紧拳头，额头上青筋暴起：“住口！那是皇家秘辛，岂是你能置喙的。”
柳雨嫣却不依不饶：“皇家秘辛？那无数百姓的性命呢？你为了皇位，不顾百姓死活，与那吕氏又有何区别？”
就在这时，路边一个破衣烂衫的丫鬟引起了柳雨嫣的注意。那丫鬟头发蓬乱，眼神里满是绝望，正跪在地上乞讨。
柳雨嫣心中一紧，特种部队的观察力让她发现丫鬟手腕上的红绳——那是五台山僧众为信徒系上的平安绳。
“她是五台山的人。”柳雨嫣低声自语，怀里的孩子突然伸出小手，指着丫鬟。
朱棣顺着孩子的手望去，心中也起了疑惑：“五台山？那逆贼的藏身之处，她怎么会在这？”
柳雨嫣趁机说道：“陛下，你不是想引出朱允炆吗？这丫鬟或许是个关键。你放我去问问，说不定能找到他的踪迹。”
朱棣眯起眼睛，心中盘算着利弊：“你若敢耍什么花样，我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柳雨嫣缓缓走向丫鬟，蹲下身子，轻声问道：“妹子，你怎么会在这里？五台山如今怎样了？”
丫鬟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：“姐姐，五台山遭了难，永明大师他……”话未说完，丫鬟剧烈咳嗽起来。
柳雨嫣心中一沉，特种军医的本能让她从怀中掏出药丸，喂进丫鬟嘴里。
丫鬟缓过神来，继续说道：“永明大师为了救百姓，中了奸人的计。如今五台山人心惶惶，百姓们都等着救星。”
柳雨嫣转头望向朱棣，眼中满是挑衅：“陛下，听到了吧。您以为抓住我们就能引出朱允炆？
可如今五台山百姓受苦，他又怎会坐视不理？您若还有一丝良知，就放我们走，一起去救百姓。”
朱棣咬咬牙，心中纠结万分。他望着柳雨嫣，又看看丫鬟，终于下定决心：
“好，我放你们走。但你若敢骗朕，朕定让你后悔莫及。”
柳雨嫣抱起孩子，带着丫鬟转身离去。她知道，这是个机会，一个能救出朱允炆，也能救百姓的机会。
而朱棣，也在她的算计之中，只是这棋局，才刚刚开始。
山间晨雾未散，朱允炆握着青砖的手突然发颤。面前跪着的丫鬟浑身污垢，腕间褪色的红绳却与记忆里母亲吕氏宫室内的流苏一模一样。
特种部队训练出的警觉让他后退半步，戒刀的寒光在晨光中一闪而过。
奴、奴婢是从守陵营地逃出来的......丫鬟的额头磕在新铺的水泥地上，声音带着哭腔，吕氏娘娘她......话未说完，朱允炆已扣住她的命门穴。
现代历史知识与原身记忆在脑中激烈碰撞，他想起那阴鸷的目光，又想起
穿越前读到的野史记载——马皇后暴毙、朱雄英夭折、朱标壮年早逝，桩桩件件都与吕氏脱不了干系。
说清楚。他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，特种审讯技巧让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。
丫鬟浑身颤抖，终于撕开袖口——腕间青紫的鞭痕触目惊心：娘娘让我将慢性毒药掺在马皇后的补药里，又在小世子的香囊里放了得过天花人的衣角......
太子爷的膳食，她每日都要亲自验看......
佛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朱允炆猛地将丫鬟藏进经柜，玄寂大师手持锡杖冲进来：永明！朱棣的军队已到山脚！
老和尚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慌乱，还有......有个带着双生子的女子被劫了！
朱允炆的瞳孔骤然收缩。柳雨嫣抱着孩子的模样在眼前闪现，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玉佩，却摸到丫鬟偷偷塞来的血书。
泛黄的宣纸上，用朱砂画着毒蛇噬咬凤冠的图案，角落歪歪扭扭写着：吕氏害主，祸及子孙。
备马！他的声音让玄寂大师一愣。朱允炆扯下袈裟，露出内里用水泥鳞片缝制的软甲——这是他仿照现代防弹衣改良的装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