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是这片土地的主持者。”
副官领命退下。
维吉尔独自站在窗前,看着暮色中渐渐亮起的灯火。
歌剧院像一颗明珠,小吃街像一条光带。更远处,雾山方向,点点星火正在黑暗中蔓延——那是刘混康的哥老会,在夜以继日地垦荒、建房、练兵。
“移民竞赛……”他轻声自语。
罗马用文化与殿堂吸引人,刘混康用土地与平等吸引人。一方自上而下,以高雅整合;一方自下而上,以生存凝聚。
这不再是简单的领土争夺。
这是两种文明拓殖模式的较量,是“定义北美未来”的战争。
而阳娃,站在歌剧院穹顶之下,将成为这场战争中,最耀眼的见证者——或者,最终成为打破平衡的那枚棋子。
维吉尔的目光,落向小吃街尽头,那个正在挂“雾山熏肉”招牌的摊位。
烟雾缭绕中,他仿佛看见一条无形的战线,正在烟火气与音乐声之间,缓缓展开。
夜风起,送来歌剧院里阳娃排练的歌声,也送来小吃街的炒锅声、欢笑声、碗碟碰撞声。
两种声音交织在朝霞城的夜空里,宛如一曲奇异的重奏。
而移民船的汽笛,正在海面上,一声,又一声,由远及近。
新的时代,就在这重奏与汽笛声中,隆隆来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