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没有其他人的dNA。苏然将义眼放进证物袋,另外,查一下林悦昨晚十点到十二点的行踪,她的头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?
李伟点点头,转身出去安排工作。苏然留在卧室里,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幅画上——画的是一片海,海面上有一艘小船,签名是“陈砚 2014”。她记得档案里写过,陈砚退休后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,尤其是海景。可老城区离海很远,他为什么会画海?
这时,她的手机响了,是市局档案室打来的:苏队,你要的陈砚的辞职报告找到了,里面夹着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‘他们不会放过我的’。他们是谁?苏然追问。纸条上没说,不过我们还发现,陈砚在辞职后,每个月都会往一个匿名账户里打钱,持续了五年,直到五年前那个账户注销。
挂了电话,苏然的思绪更加混乱。陈砚为什么要打钱?是被人威胁,还是在补偿什么人?被挖走的义眼又去哪里了?如果现场留下的头发是林悦的,她为什么要杀陈砚?是为了替母亲报仇,还是因为陈砚知道什么秘密?
第二天一早,化验结果出来了。陈砚手边的长发确实是林悦的,但上面没有检测到陈砚的dNA,反而有另一个人的dNA——是一个男性,数据库里没有匹配的信息。而那枚从木盒里找到的义眼,背面的数字“”周围,检测到了林慧的dNA。林慧的dNA?苏然愣住了,难道这枚义眼是林慧的?可林慧没有失去过眼睛啊。
她立刻调来了林慧的病历,发现林慧在丈夫去世后的第三年,因为一场车祸导致右眼失明,随后安装了义眼。病历上写着,她安装的义眼型号和陈砚的一模一样,都是银灰色虹膜,瞳孔边缘有月牙形缺口。
这么说,全市三个佩戴同款义眼的人,除了陈砚和林慧,还有一个是谁?苏然翻看着档案,第三个人的信息是身份不明,仅在2018年的一次体检中登记过同款义眼。
这时,李伟匆匆走进来:苏队,查到林悦昨晚的行踪了。她昨晚十点到十二点在律所加班,有监控录像为证,律所的同事也能作证,她没有作案时间。那她的头发为什么会出现在陈砚家?苏然的眉头拧得更紧了,难道是有人故意栽赃?
她决定去见林悦。林悦的律所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里,苏然走进来时,林悦正在整理文件,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,头发扎成马尾,看起来干练又冷静。听到陈砚的死讯时,林悦的手顿了一下,眼底闪过一丝惊讶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
我和陈砚已经十年没见过了,林悦的声音很轻,我母亲去世后,我就再也没联系过他。至于我的头发,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,可能是有人想嫁祸给我。你母亲的义眼呢?苏然问道。林悦的眼神暗了暗:我母亲去世后,义眼跟着一起火化了。 你确定?
确定,当时是我亲手放进棺材里的。林悦的语气很坚定。
苏然没有再追问,她起身离开,走到门口时,林悦突然开口:苏警官,我母亲的案子,当年真的有问题,陈砚一定知道什么,他的死,可能和这件事有关。
苏然回头看了她一眼,林悦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,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。回到警局,苏然重新梳理了所有线索。陈砚的死,义眼被挖走,现场留下林悦的头发和刻有“林”字的袖扣,林慧的义眼上有陈砚的痕迹,还有那个匿名账户……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十年前的旧案,但又像一团乱麻,找不到突破口。
这时,法医打来电话:苏队,我们在陈砚的胃里发现了一张纸条,被包裹在蜡里,没有被消化掉。苏然立刻赶去法医室,纸条已经被小心翼翼地展开,上面只有一行字:第三个义眼,在海边的灯塔里。
海边的灯塔?苏然想起了陈砚墙上的那幅海景画,画里的小船正朝着灯塔的方向驶去。她立刻带人前往海边,灯塔位于城市最东边的悬崖上,已经废弃了很多年,周围长满了野草。
灯塔的门是虚掩着的,苏然推开门,里面弥漫着一股海风的咸味。一楼空荡荡的,只有一个生锈的铁梯通往二楼。她沿着铁梯往上爬,二楼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木盒,和陈砚家里的那个一模一样。
苏然打开木盒,里面果然放着一枚义眼,银灰色虹膜,瞳孔边缘有月牙形缺口。她拿起义眼,发现背面刻着一串数字:——比林慧丈夫去世的日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