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2章 莫鸿的遗产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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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不知何时停了,月光从钉死的窗缝里挤进来,在《睡莲》的水面倒影上投下道银线。莫薇突然发现,那些扭曲的符号在月光下连成了一句话:藏在第七片莲叶下。

第二天清晨,陆深带着铁铲来到莫家后院。当年紫藤架所在的位置,土壤明显比别处松软,铲下去没半尺就碰到了硬物。真有东西。林蔓的声音透着兴奋,伸手去扒土,指甲缝里塞满了湿泥。

木盒被抬出来时,表面裹着层油纸,纸上印着家颜料店的地址——正是陆深去买朱砂的那家。莫薇注意到盒锁上的花纹和《睡莲》里的符号一模一样,锁孔是个月牙形状。

我知道钥匙在哪。陆深突然说,转身往画室跑。莫薇蹲在木盒旁,发现油纸边缘有处暗红的印记,像干涸的血迹。她想起父亲去世那天,护士说他手腕上有个奇怪的针孔,像是被什么细东西扎过。

陆深拿着那半管朱砂跑回来,将颜料挤进锁孔。随着咔哒一声轻响,锁开了。盒里没有金银,只有本烫金账簿,几张泛黄的照片,还有半张被撕烂的设计图。

账簿第一页写着:1998年秋,收林国栋(林蔓父亲)图纸款三万元,以‘睡莲’为证。林蔓指着设计图角落的名字,当年他为莫鸿设计美术馆穹顶,结果莫鸿剽窃了设计,还对外说我父亲是商业间谍!

莫薇的目光落在那张全家福上——照片里母亲抱着个襁褓中的婴儿,父亲站在旁边,手里攥着张纸,纸角露出个“七”字。照片背面写着:癸未年冬,小女七七百日。七七是谁?莫薇的声音发抖,我从没见过这个孩子。

陆深突然捂住嘴,剧烈地咳嗽起来,手帕上沾了点暗红的血。先生去世前一周,总在半夜画这个孩子。他喘着气说,他说七七是被人偷走的,就在百日那天。

林蔓冷笑一声,从盒底抽出张病历单。是什么偷走?是你母亲把孩子送给了我父亲。病历单上写着产后抑郁,伴有暴力倾向,签名处是母亲的名字,日期正是百日那天,因为她发现,七七的血型和莫鸿对不上。

莫薇的视线落在账簿最后一页,那里用朱砂画着个简易地图,标记着第七仓库,旁边写着行小字:睡莲有毒,七叶者最烈。第七仓库藏在城郊的废弃颜料厂里。生锈的铁门被链锁拴着,锁上的锈迹里卡着片紫藤花瓣,像是刚被人碰过。我父亲当年就在这里工作。林蔓用石头砸开锁链,铁链落地时发出刺耳的声响,他说这里的地下水能溶解朱砂。

仓库里弥漫着股铁锈味,正中央摆着个巨大的铁桶,桶身印着“剧毒废料”的标识,桶盖缝隙里塞着张画纸,上面是片七叶的睡莲。

陆深突然指向墙角的铁架,上面摆着排玻璃罐,每个罐子里都泡着幅微型画,画的全是同一个场景——月光下的紫藤架,架下埋着个木盒,只是每次的埋盒位置都不同。

这些是先生的画。陆深拿起最右边的罐子,里面的画纸还没完全泡透,这张是他去世前一天画的。莫薇走到铁桶边,发现桶盖的锁孔和木盒的锁孔一模一样。她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枚玉扳指,内侧似乎刻着什么花纹,当时只当是普通的装饰。

扳指呢?林蔓突然问,莫鸿的玉扳指,遗嘱里没提。陆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先生去世那天,我看见陈律师来过。他的声音发飘,他走的时候,口袋里鼓鼓囊囊的,像是揣着个环状物。

莫薇突然想起什么,转身往仓库外跑。车后座的夹层里,放着她昨天整理父亲遗物时发现的东西——枚玉扳指,内侧刻着七片莲叶,莲叶中心的小孔排列成奇怪的形状,和画室窗纸上的针孔一模一样。

回到仓库时,她看见林蔓正用铁棍撬铁桶盖,陆深在一旁拦着,两人推搡间,陆深的眼镜掉在地上,镜片摔出道裂纹。别碰它!莫薇将扳指扣在锁孔上,铁桶盖“嗡”地一声弹开。

桶里没有尸体,也没有金银,只有叠用油纸包着的画。最上面那幅画着个女人躺在睡莲池里,手腕上缠着七道紫藤花,旁边写着:七七,母毒,父不知。这是我母亲的笔迹!莫薇的手指抚过字迹,泪水滴在画上,晕开了那道“七”字,她不是自杀,是被人害死的!

陆深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录音笔,按下播放键。里面传来莫鸿的声音,带着濒死的喘息:……七七在林蔓家……当年是我换了药……你母亲没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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