僧之肉以求长生么?”
汪于门嗤笑道:“长生?于我这般状态,长生有何意义?不过是一具守财的朽魄罢了!” 言罢,他猛然飞身而起,悬于半空,面向镇外沧浪江方向,双手结印,厉声喝道:“媚阴童子,速来见我!”
话音未落,但见沧浪江上,一道浓烈如墨的阴煞之气冲天而起,破开水面,如箭般射向广场!阴气落地,化作一个童子身形。这童子死眉瞪眼,面色白寥寥毫无血色,形容丑怪,周身散发着刺骨寒意。
他驾着阴风而来,所过之处,虽是盛夏傍晚,在场众人却齐齐打了个冷颤,仿佛瞬间置身数九寒天,纷纷惊恐后退数步。
汪于门指着那丑怪童子道:“此乃‘媚阴童子’,并非生灵,乃是一具沉于沧浪江底的千年骷髅,沾染了河底极阴之气与无数溺亡者的怨煞之气而生。若非老夫早年发现,以财气与铁菱角阵法将其约束,它早已上岸害人无数,酿成大祸!”
三藏闻言,合十赞道:“阿弥陀佛。老施主此举,乃是阻恶扬善,功德无量。”
汪于门不耐道:“休要整这些虚言!老夫约束它,不仅未让它害人,它还常常暗中帮助江上遇险的船只、救助落水之人。按你佛家说法,这可算是有功德?”
三藏正色道:“自然算得!救人性命,乃是世间第一大功德。”
“好!”汪于门眼中幽光一闪,取出一把寒气森森的匕首,掷于三藏面前石台上,“这媚阴童子虽修炼成形,灵智已开,但因前身枯焦太久,缺乏阳血滋养,始终无法生肌长肉,稳固形神,时有消散之虞。
你既禀真元之气,纯阳之血,何不效仿你口中佛祖割肉饲鹰之慈悲,以此身纯阳之血,布施于它,助它生出肉身,免其形神俱灭之苦?你若能做到,便是真慈悲!若做不到,趁早滚蛋!”
此言一出,满场皆惊!众人倒吸一口凉气!这已非寻常布施,而是要三藏以自身性命相赠!八戒、沙僧更是急得跳脚,连声劝阻:
“师父!不可啊!您乃是凡胎肉体,失了全身血液,岂能活命?”
“大师兄,快劝劝师父!这老鬼分明是要害死师父!”
悟空也急得抓耳挠腮,再次奋力冲击那铁菱角屏障,却一时难以破开。
汪于门、媚阴童子,以及全场上千双眼睛,都紧紧盯着三藏,等待他的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