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第一次见面吧?”
他的微笑标准得像是精心计算过的面具,但美玲注意到父亲说话时无意识摩挲着公文包上的划痕——那是她小学时调皮刻下的星星图案。
白井校长向前走来,和服下摆掠过积灰的台阶:“你们几位就是一之谷建设的代表吧?”
她接过黑木友美递来的烫金名片时,指尖在“拆除重建项目部”的字样上停留了片刻。
“难道……”美玲突然抓住小光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,“爸爸今天来是为了……”
石动诚一郎打开平板电脑,三维建筑模型在夕阳下旋转:“今天是为拆除小学的事而来。”
投影光斑扫过走廊上“六年二班”的班牌,惊起几只栖息的乌鸦。
“哎呀,这孩子还不知道呢?”黑木友美用扇子指向操场的樱花树,“这里要建成关东地区最大的复合度假村了哦。”
她说话时耳坠晃动,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小光藏起来的银河火花上。
小光低头看着裂缝里钻出的蒲公英:“是吗?学校要被拆除了啊。”
千草突然蹲下身系鞋带,声音闷闷的:“怎么觉得……像要拆掉自己的树洞一样难过呢。”
她偷偷抹了下眼睛,蕾丝袖口沾上湿润的泥土。
“对不起。”白井校长的木屐碾过一片枯叶,“这件事我瞒了大家这么久。”
她鬓边的白发被风吹乱,恍惚间还是二十年前那个会带学生找四叶草的新任教师。
礼堂秀真将御守符挂在歪斜的走廊镜框上:“痛苦的事情往往像刺猬,越想紧紧抱住越是伤痕累累。”
他意有所指地看向石动诚一郎,而对方正盯着手表上的日程提醒。
“但说起来,”健太突然举起相机对准体育馆方向,“学校之前还差点被霍怪兽毁掉呢!”
他故意放大上周拍到的战斗痕迹——焦黑的草坪上还留着银河的脚印。
千草顿时满脸通红地低头揪住裙摆,她想起自己当时被黑暗控制着变成怪兽的狼狈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