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不能原谅把梦想随随便便就挂在嘴上的人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中带着不解和挑战，“你凭什么……凭什么就能断定别人的梦想无法实现？”
友也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，他用眼角余光极快地瞟了小光一眼，那眼神里混杂着烦躁、轻蔑，还有一丝更深沉的，难以捕捉的痛苦。
“是因为你父亲的原因吗？”
一道温和却极具分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。
小光惊讶地转头：“白井校长！”
白井校长缓步走进房间，她的目光如同温暖的探照灯，柔和却精准地落在友也试图隐藏所有情绪的脸上。
“是因为，”她轻声却清晰地说，“你是一条寺集团的继承人吗？”
一旁的美玲立刻皱起了眉头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：“您说一条寺集团？那个……庞大的商业帝国？”
“您说的那个跟我没关系。”友也的声音生硬得像块石头，但他微微收紧的下颌线泄露了他并非全然无动于衷。
小光没有放弃，他向前一步，语气变得急切而真诚：“那么，友也！你将来的梦想又是什么呢？”
“我没有任何梦想。”友也的回答快得惊人，平淡得像在陈述今天天气很好。
这种彻底的否定，反而让小光愣住了。
“欸？”小光震惊地张了张嘴，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友也这时却突然转过身来，直面着所有人。
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傲慢的平静，但仔细看去，却能发现那层外壳下的空洞。
“我从一出生就无所不能，”他的语调没有波澜，像在背诵一段与自己无关的文字，“没有我做不到的事。从来……都不用努力付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