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点头。
那是一种无声的交接,火,已经从一个人的手中,传到了所有人的心里。
风暴的中心,还有小满。
当媒体铺天盖地报道“烟火基金会帝国崩塌”时,她正在指挥团队解散那个庞大的总部。
所有固定资产被变卖,所有员工转入一个全新的部门——“野火号”流动支援组。
面对外界的唱衰和质疑,小满只在社交媒体上发了一篇长文回应。
“我们不是崩塌,是散开。从前,我们是汇聚光芒的聚光灯,试图照亮一处黑暗。但现在我们明白,一盏灯的光芒终究有限。所以,我们选择成为萤火虫,散入无边的黑夜。光虽微弱,却无处不在。”
她说到做到。
一周后,小满亲自带领第一支流动支援组,驱车数千公里,抵达了边境线上一个偏远的山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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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捐款,没有送物资,而是用最简单的材料,为当地的牧民搭建起一座座简易的防风灶台。
临走时,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阿妈拉着她的手,执意要把家里唯一一口铁锅塞给她。
“姑娘,你们走了,火可别走了。”
小满没有接那口承载着一家生计的锅。
她笑着摇摇头,拉过老人身边那个怯生生的小孙女,手把手地教她如何用随处可见的石头,垒砌一个更小、更稳固的石灶。
“阿妈,”她对老人说,“火,不靠锅活着,它靠人点。”
小女孩在她的指导下,成功点燃了属于自己的第一簇火焰。
那火苗映在她漆黑的瞳孔里,像一颗新生的星。
而在那座一切故事开始的小院里,苏晚星发现了一个秘密。
陆野那台昂贵的手部康复仪,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,被悄悄停用了。
“怎么不练了?”她状似不经意地问。
陆野正低头看着自己那只依旧僵硬的右手,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:“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不大了。治不好了,就不治了。”
他的平静之下,是早已被磨平的绝望。
苏晚星看着他,没有说一句“别放弃”之类的劝慰。
她只是点点头,转身进了厨房。
当晚,她翻出了系统奖励的那一页空白菜谱,那一页她始终珍藏、不舍得动用的最终底牌。
在万千念头闪过之后,她提笔,一笔一划地写下了一行字:“陆野手部神经修复食谱。”
她用最顶级的猪骨髓,融合深海鱼胶的精华,再配上深山里寻来的、能活化神经的野生菌,熬成一锅浓稠如玉的汤。
从那天起,她什么都不做,每日只逼着陆野喝下一碗。
起初,陆野是抗拒的,但最终还是拗不过她的坚持。
一个月,两个月,三个月……奇迹,在所有人都以为不会发生的时候,悄然降临。
那天午后,陆野在院中假寐,一只蝴蝶落在他僵直的右手指尖。
就在蝴蝶将要飞走的那一瞬,他的无名指,竟轻微地、几乎无法察觉地勾动了一下。
他猛地睁开眼,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。
苏晚星端着汤碗走出来,将一切尽收眼底。
她没有惊喜,只是将碗重重地放在石桌上,笑骂道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半夜趁我睡着了,偷偷用左手帮右手做拉伸?装得一副放弃的样子,骗谁呢?”
陆野的身体一僵,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穿的窘迫。
苏晚星的眼神却柔和下来,她一字一句地说:“以前,都是你一个人扛着所有事。但这一次,陆野,轮到我了——我,不让你一个人扛。”
元宵节,一场席卷全国的盛宴,在没有任何官方组织的情况下,自发地开始了。
无数“野火号”的车主和粉丝,自发组成“万家野火宴”。
上百辆车,如同散落的星辰,在同一天的同一时间,在中国版图的各个角落,升起了炊烟。
小舟带着她的团队,在广袤的西北旷野上,选择了一个拍摄站点。
镜头下,一名满身油污的修车工,在自己的三轮车斗里架起一口小锅,煮着一碗热腾腾的泡面;远处的城市天台上,一个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