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,是钉了马掌的战马,不是民间散骑或驿马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投向队伍后方那蜿蜒曲折的来路,语气愈凝重:“不少于十骑,在我们后方,约五里处。
方向明确,正是沿着我们的路线追来。”
五里!
训练有素的战马!
钉了马掌!
这几个关键词如同冰锥,瞬间刺入在场几人的心中。
这个距离,对于全力奔驰的精锐骑兵来说,根本不算什么!
转瞬即至!
“是……是冲着我们来的?”
沈万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脸色更白了。
“十之八九。”
霍去病眼神冰冷,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,“看这做派,像是京城里某位贵人圈养的精锐探马。
他们的任务不是与我们正面厮杀,而是像猎犬一样,死死咬住我们的踪迹,摸清我们的虚实、人数、装备,然后把所有情报一丝不差地送回去。”
他环视众人,一字一句地道:“探马之后,必然跟着真正的主力,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!
若让他们确认了我们的行踪和底细,前面等待我们的,将是量身定做的埋伏、无穷无尽的追杀,我们就像黑夜里的火把,再也无所遁形!
甚至……”
霍去病没有说下去,但众人都明白那未尽的含义——甚至可能连累那支尚未汇合、被视为最大依仗的“靖北军”
提前暴露,陷入险境。
“绝不能让他们把消息传回去!”
刘睿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极端严重性,斩钉截铁地说道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他的目光瞬间投向霍去病,那目光中带着绝对的信任,以及一种即将下达最终决断的压迫感,“去病,你有何对策?此地利,可能用?”
霍去病的目光早已如同最精准的尺子,丈量过周围的地形。
他的视线最终牢牢锁死在队伍前方不远处,那个如同咽喉般的狭窄隘口。
那里两侧石壁如刀削斧劈,高耸陡峭,上方怪石突兀,仿佛随时会坠落,仅有的一条小径从其间穿过,宽度仅容两匹马并行,上方虽有林木,却不算茂密,但足以藏下一支精干的伏兵。
“前方隘口,是绝佳的葬身之地!”
霍去病语飞快,却条理清晰,“他们急于追踪,必定会经过此地,而且因为路径狭窄,队形会被拉长,尾难以兼顾。
末将请命,率十名潜渊卫精锐,携带强弓劲弩,先行赶至隘口两侧设伏,待其半数进入伏击圈,即刻动,务求全歼此股探马,不留一个活口!”
他略一停顿,目光扫过刘睿和略显不安的沈万三等人,补充道:“此地距离我们预定的下一个休整点‘落鹰涧’还有二十余里。
殿下可率大队人马加前行,抵达‘落鹰涧’后,立刻依托地形布置防御,以防伏击有失或另有伏兵。
末将解决掉这些尾巴,自会快马加鞭赶上。”
分兵?
刘睿心中猛地一紧。
霍去病是他麾下最强的战力,是这支队伍的灵魂和胆气所在。
此刻分兵,无异于将最强的矛暂时剥离,主队的安全系数骤然降低。
但他更清楚地知道,若让这些如同附骨之疽的探马溜走哪怕一个,所带来的后果将是灾难性的,他们所有的谋划和努力都可能付诸东流。
“需要多少人?”
刘睿的声音沉静如水,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十人足矣。”
霍去病语气笃定,带着一种源于绝对实力的自信,“潜渊卫擅长的本就是小规模突袭、暗杀、侦察。
此地利,足以弥补人数劣势。
人多了,反而容易在行动和隐匿中露出破绽。”
“好!”
刘睿不再有任何迟疑,当机立断,“准!
需要谁,你自行挑选。
务必小心,我等在前面等你凯旋消息!”
“末将领命!”
霍去病抱拳,眼中非但没有惧色,反而闪过一丝久违的、如同现猎物的兴奋与嗜战光芒。
他迅转身,目光如同实质般在身后肃立的潜渊卫中扫过,迅点了九个名字。
这九人,无一不是平日里表现最为机敏、悍勇,尤其擅长弓弩狙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