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一件事想问你。”蓝亦缓缓开口。
“魔神道标是吧？”金歪了一下脑袋。
“我很好奇，现在的你到底是金不换，还是金魔神。如果说作为道标，只是魔神的一个时态，那我们到底……”蓝亦望着眼前宛若怪石嶙峋的金属履带区域，有些话只有从魔神这里才能够得到确切答案。
“恐怕要让你失望了。”
金摇头晃脑，下意识想吊蓝老魔的胃口，但想了想死者为大。
“每一位魔神所释放出来的道标，本质上都是牵引庞大的魔神慢慢的挤进一个世界的必须手段，很久很久以前并非如此，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我们不得不这么做。”
在半空中用金色丝线勾勒出一颗电子绘制出一个世界的壮观过程，金盯着那个跳跃的电子眼中金芒闪烁。
“道标终究都会成为魔神。”
“但你是特殊的，蓝。”
“因为你没有道标，或者说每一个芸芸众生都是你，你的魔神时态也非常特殊，我们其实根本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魔神，什么时候是人类。”
没错，蓝魔神在众多魔神中是最神奇的那个。
因为无法判断他什么时候是魔神，什么时候是人这一点非常抽象。
外加他的出现，往往会点燃许多世界的希望之火，给魔神们创造出良好的环境，所以一般蓝出现的时候，众魔神都不会特意去影响他。只不过这一次是特殊情况，时间重启，魔神集会，太多东西碰到了一起，即便是追求终极的魔神们都忍不住掺和了进来。
“其实有些时候，我挺想不明白的，我们都在追求终极，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唯一有意义的事情，但你追求终极的方法很古怪，我们根本看不见你的成果。”
金抬头看了一眼。
什么都看不见。
这里的上面是厚厚的金属壁障，整个移动都市就在他们的头顶。但金知道，灰也好，粉也罢，魔神们的力量犹如无形的漩涡，已经将一切都卷了进去。
“哎，蓝，我觉得你还是离开吧。”
最后金还是劝了一下蓝亦。
不管本能是什么，但至少这一刻，金觉得蓝亦躲开点先活下来会更好。
“不必了。”蓝亦沉吟点头。
“喂，蓝，给点反应好不，我嘴巴都说干了，你就这三个字应付我啊。”金的鼻子差点气歪了，他总觉得蓝老魔是在一本正经的戏弄他。
“谢谢你，还有，能做人，真的很好。”
蓝亦的态度终于是郑重了起来。
金见状有些不适的扭了一下身子，然后态度也变得郑重了起来。
“最后再送你一条消息，你重新演绎了希望和绝望，这一次我是站在你这边的，因为你改变了我，但这不一定是一件好事，蓝，做你想做的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