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,或不够雅致。他甚至自嘲地想,总不能叫“卫生纸”吧?那可就真是贻笑大方了。思来想去,他觉得如此雅物,若能由蔡邕、卢植这等学问渊博、地位尊崇的大儒来命名,再合适不过。一则,他们取的名字必然文雅贴切,富有底蕴;二则,这本身就是极佳的名人效应——试想,连蔡伯喈、卢子干都认可并亲自命名的纸张,其品质和格调还能有差吗?这无疑是为新纸镀上了一层耀眼的文化金光。
其次,第一时间将最好的纸张样品孝敬给蔡邕,自然是出于对师长的尊敬与讨好。蔡邕对他有知遇之恩,卢植更是他名义上的老师,有了好东西,自然要先紧着他们。这份心意,本身就能加深彼此的情谊。
再者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他希望能借助蔡、卢二人在洛阳士林中的巨大影响力,为新品纸张进行“权威认证”和口碑推广。他很清楚,在这个识字率不高的时代,真正的纸张消费群体,绝非升斗小民,而是那些拥有一定经济基础的小地主、士大夫阶层以及庞大的太学生群体。他们重视教育,尤其经学的传承需要大量抄录。如今普遍使用的竹简,不仅制作、雕刻费时费力,而且极其笨重,携带、查阅极为不便。想象一下,若能将等同一车竹简的文字内容,用这种轻便的新纸书写,然后装订成册,其便利性将是革命性的!“学富五车”的典故,在未来或许将因纸张的普及而失去其直观的重量感。
怀着这些思量,卫铮步入了蔡府。门房早已熟悉这位常客,径直引他前往正堂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