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击,指责他们 “皆出于微蔑,斗筲小人” (出身卑微,器量狭小如斗筲),更断言他们品德统统不好,尤其点名批评领头者如郄俭、梁鹄等人, “俱以便辟之性,佞辩之心,各受丰爵不次之宠。” (都是凭着逢迎谄媚的性情和巧言辩佞的心术,获得了高官厚禄和破格恩宠)。最后,他们甚至不屑地表示 “士君子皆耻与为列焉” (真正的士人君子都以与这些人为伍为耻)。他们的反对,带有浓厚的门第优越感和对文化“异端”的排斥。
正当杨赐、阳球等清流重臣对鸿都门学及其学子展开猛烈抨击,言辞激烈,几近辱骂之时,蔡邕的态度则显得复杂而微妙。他同样激烈上书,但其论点更多集中在鸿都门学破坏选举制度、僭越礼制、引导士风追逐浮华技艺而非根本道德学问所带来的危害上。他担忧长此以往,会导致“儒者之学,堙废不振”,真正能治国安邦的人才被边缘化。他的反对,更侧重于维护儒家道统和帝国长治久安的制度根本,虽然他也同样不认可那些仅以技艺进身者。与那些彻底否定鸿都门学存在价值的同僚相比,他的反对更多是聚焦于其选官制度的僭越,而非全然否定那些技艺本身及其研习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