超三成,买方有权调价…...”
李二牛深吸了一口气,咬牙开口。
“这是他们故意泼水!”
谁料赵知府却变了脸色,惊堂木一拍。
“空口污蔑,可有证人?”
晒场王嫂哭喊。
“俺亲眼见钱家伙计抬水桶。”
钱掌柜扇子一展。
“大人,这妇人欠我铺子三丈布钱,怀恨诬告。”
人群中,魏昶君眯起眼睛,看向工堂,那赵知府竟是点头。
“无实据,不可妄断。”
周胖子也开始上前。
“大人,李二牛欠福隆号赔款一千五百两,按契当还。”
钱掌柜紧接。
“他还欠小人本息一千零九十两。”
两叠债单拍上公案。
公堂上气氛再度一变。
“李二牛,可有辩?”
李二牛抖着霉脯,面色逐渐惨白,苦笑着喃喃开口。
“这霉是他们捂出来的啊......”
这一刻,周胖子冷笑。
“契上哪条写不准捂霉?”
这句话几乎算是明目张胆,满堂死寂。
师爷低声叹息着,摇了摇头。
红袍新政重商,若严惩商人,恐寒了投资之心......惊堂木响,高坐堂前的知府终于开口。
“本府裁定,一,货损无实据,李二牛自担,二,赔款一千五百两,限十日还清,三,钱掌柜债款一千零九十两,同还!”
彼时,李二牛瘫软在地。
“大人,俺家哪来一千六百两......”
赵知府拂袖离开,反倒是周胖子笑容平静。
“还不上?依《红袍商律》以坊抵债便是了。”
深夜,府衙石阶前,钱掌柜拍李二牛肩膀。
“李老哥,明日我来收坊。”
周胖子也是嗤笑。
“早卖给我多好,非闹这出。”
村民围住李二牛,王嫂搂着孩子哭。
“坊子没了…...明年吃啥啊......咱咋面对魏文书......”
“红袍军的商律…...难道护的是穿绸缎的?”
货损自负四字被露水晕开,像咧开的吃人嘴。
李二牛攥着湿透的霉麻袋,指甲抠进麻绳缝里。
“他们早算计好了,先捧红果脯,再诱我签死契,最后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