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省漕银四十四万两。”
“因工匠识字率提高,火铳废品率从五成降至一成半,年省工料银二十八万两。”
进度条疯涨的瞬间,整个投影屏化作一片灼目的血红,最终数据轰然砸下。
“十年民生投入衍生军备增益,累计等同造铁甲舰三十二艘。”
陈科踉跄后退,脊背重重撞在金属档案柜上。
他想起自己上周提交的论文《论红袍军费扩张的不可持续性》,此刻每一个字都在滴血。
“我们总说他是太过激进,说他在穷兵黩武。”
他指着屏幕上百分之四十二的金色光斑,声音嘶哑。
“可这组数字,分明是给每个百姓一条迅速发展的捷径。”
雷请议突然调出《红袍实录》扫描件。
泛黄的纸页上,昔日崇祯年三饷加征的记录旁,是他亲笔批注的竭泽而渔。
而此刻投影屏左侧,漠北戍卒领取冻疮膏的工笔素描旁,赫然是魏昶君朱批的铸基二字。
“看明白了。”
他声音复杂。
“崇祯刮地皮养蛀虫,魏昶君刮豪强养万民。”
顾成缓缓摘下眼镜。
老教授凝视着数据洪流中翻滚的识字率百分之三十一,忽然想起自己祖上在私塾窗外偷听的往事。
“秦皇汉武,唐宗宋祖,谁曾把国库近半白银砸进泥腿子的饭碗?”
他激动又期待的看着婴亡率降五成的光标。
“这一笔朱批,抵得过千篇雄主本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