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及待地围上来问东问西。
“妈妈的新办公室大吗？”
“新同事好不好相处？”
顾辰翊站在孩子们身后，微笑着看她。陆云瑶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本崭新的工作手册，扉页上盖着国家自动化研究所的印章。
“新的开始。”她说。
窗外，华灯初上。在这个寒冷的冬夜，一盏盏灯火陆续亮起，温暖着这座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城市。陆云瑶知道，在这万千灯火中，也有她的一份光芒——虽然微小，却坚定地闪耀着，与其他光芒一起，照亮着前行的道路。
一九八四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。三月刚过，国家自动化研究所院子里的连翘就迫不及待地绽出金黄，在料峭春寒中摇曳生姿。陆云瑶坐在崭新的办公室里，窗外是抽芽的垂柳，桌上是厚厚一沓待审的项目申请书。
“陆主任，这是‘七五’重点攻关项目的初步方案。”秘书小陈轻轻推门进来，将一份装订整齐的文件放在她桌上，“周秉衡教授特意嘱咐，希望您优先审阅。”
陆云瑶翻开封面，“多传感器融合技术在复杂工业环境中的应用研究”这个标题让她眼前一亮。这正是她在德国时就关注的前沿方向，没想到国内也已经启动相关研究。
她正专注地阅读方案细节，电话响了。听筒里传来顾辰翊难得急切的声音：“云瑶，今晚我可能要晚些回去。合成营的新装备到了，需要连夜验收。”
“什么新装备这么着急？”陆云瑶放下笔，看了眼墙上的钟——已经下午四点了。
“一批新式通信设备，下周演习就要用。”顾辰翊的声音夹杂着风声，显然是在训练场上，“这次是跨军区对抗演习，规格很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