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着鼻子来到谢原山与顾青跟前,“老谢,你这招不赖啊!”挥着方才被打湿,现在已经干透的衣袖,“以后晾衣服就靠你了!”
要说谢原山这招确实是不赖,放在整个道门中也算是独树一帜了,以大量的“借阳符”为阵基,从而创造出一个极阳的环境,将其中的邪祟给活活烧死,按李景华给招式起名的逻辑,这招或许可以唤作“燎原双绝”。
对于自己突发奇想所创的组合阵法,谢原山也是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,不错,效果不比“沥阳剑”差。
“快看!棺材的颜色变了!”只见顾青用手电指着前方的棺材,原本黝黑的棺木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红,在手电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晶莹剔透的光芒。
还有东西?谢原山上前,方才由于卡提的出现,并未仔细观察棺材内部到底是何物,现如今才发现,好家伙,里面除了几件发霉的破衣裳外,空无一物。
正当谢原山打开第二口棺材瞧个究竟时,脚下的舢板突然传来一阵“咯吱咯吱”的响声,低头一看,四周的木板赫然出现了一道足有手指粗的裂缝。
糟糕!
谢原山暗道一声不好,刚准备出言提醒,突然脚下一沉,三人连同那口已经打开的棺材跌落了下去。
好在上下舱室之间高度并不算高,谢原山算是三人中功夫最差的了,仓促之间在跌落的途中稳住了身体,落地之后翻滚了两圈卸去了力道。
“老三!顾青!”
滚滚烟尘之中,谢原山眯着眼睛寻找着两人的位置,然而就在此时,眼前突然出现一丝明亮的光芒。
片刻之后,尘埃散去,此刻的谢原山已经成为了一个泥人。
“兄台,你没事吧?”
耳旁一道声音传来,谢原山睁开眼睛,抬头看去,一头戴方巾,身着襕衫,腰间系着褶裥的清秀男子正站在自己跟前,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。
“你..你是谁?”
看着这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人,谢原山此时脑袋有点懵。
“在下唐方茂,河南汝宁人士,因家中老母中恶,特来叙州府拜会洞明真人。”
洞明真人?谢原山闻言心中大骇,洞明真人,又称洞明子,乃是上清门第十三代掌教,于崇祯三年在上清祖庭景槐山乾阳宫羽化,距今已有四百余年,难道是同名之人?只是据门内记载,明神宗年间祖庭确实是搬到了叙州府的景槐山上,位置没错啊。
谢原山顿时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:“唐兄莫要开玩笑了,洞明祖师早已仙逝几百余年,何来拜会一说。”
“仙逝?四百余年?”唐方茂一脸的惊讶,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谢原山,心道此人莫不是也患了恶疾?在此胡言乱语?于是反驳道:“兄台何出此言,昨日我还在乾阳宫内见过洞明真人。”
昨日?谢原山心生警觉,环顾四周,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间客堂之中,周围摆了两张四方桌,再往前便是柜台,上方悬挂着酒旗,侧边有一级木梯延伸而上,瞧这布局,不就是和先前在溪桥镇住过的客栈一模一样吗?
难道又是幻觉?谢原山不禁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,突然想起李景华与顾青不见了踪影,于是绕过唐方茂,冲着四周大叫道:“老三!顾青!你们在哪?”
见谢原山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找,唐方茂立马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,语气严厉的说道:“驿馆之中,兄台切勿喧哗,以免打扰到他人!”
“什么狗屁驿馆!”谢原山心知眼前一切不过是幻觉,包括这个唐方茂,若是不出他所料,恐怕又是和乌鞘岭的那个“九设”一路货色。
一把将其推开,谢原山走到楼梯口,望着黑洞洞上方,正准备往上爬,却被唐方茂一把抓住了手腕,“兄台不可擅闯!应该现在店簿上登录姓氏名讳籍贯后才可留宿!”
唐方茂神情严肃,说着就要将谢原山往下拽!
“撒开!”谢原山挣了两下,只觉胳膊像是被钳子牢牢卡住了似的,再回头看时,半截手已经变得乌青。
“兄台,请录完店簿再留宿!兄台...!”唐方茂边掐着谢原山的手腕,脸色已经开始泛冷,随后随手一招,躺在柜台上的店薄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一般,直挺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