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观顾青,她却没有这么花里胡哨的把式,依旧是看家本领小迷踪拳。
只是看着架子,怎么还夹了点小擒拿手的套路在里面。
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啊,谢原山稍稍往后挪了半步,生怕这俩母老虎发威将他给波及。
然而这俩人虽然架子都摆开了,却没有用套招那种较为粗暴的方式,反而一转拳风,较起了揉手。
说实话,揉手这玩意儿谢原山是只会看,玩却玩不明白,俩人推来搡去,软绵绵的像太极一样,甚是无趣,不过对于李景华这等武人来说,却是极有意思的事情。
揉手比的是变招与后招,就像下象棋与下围棋的区别,象棋大开大合犹如战场厮杀,围棋却是一步三算犹如谋士斗智斗勇,只见李景华此刻瞪直了眼睛,拳头已经攥成了一坨,紧紧的盯着俩人的手,看他这模样,估计是希望小师妹赢,但又怕得罪顾青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特务。
这吉野也不是个简单货色,出身于日本关东大家族,又被英国国王乔治六世授予了爵士爵位,上船来的日本舰长不过是个中佐,两人虽然认识,但并不熟悉,眼见着吉野也没有搭话的意思,那名中佐想巴结一下但没门路,也就卖了个乖,就此作罢。
“你们..你们在干嘛?”将中佐送回舰上,吉野打开舱室的门,错愕的看着众人,只见顾青和李英英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交织在了一起。
谢原山一脸无奈的从吉野耸了下肩膀,赶紧将两人拉开,“别闹了!上去吧!”
“是我在闹吗?”顾青不服气的反问道,眼神不住的在李英英身上打量。
安抚好这两位姑奶奶,再踏上甲板时,已是深夜,方才还是一望无际的海面此刻忽然雾气弥漫,船桅上的几个探照灯已开到了最大,然而却连海面都看不清。
“真他娘的奇了怪了,平时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雾啊!”一个中国人面孔的水手不停的站在船头上眺望,小心翼翼的操作着六分仪辨认方向。
大概也就走了半个小时,躺在床上打盹的谢原山突然感受到一阵剧烈的晃动。
发生什么事了?
谢原山猛然坐起,第一反应就是触礁了!随后舱室外传来一阵嘈杂,刚想起身查看,腰间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。
“不对劲!”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,每每铃铛响起,就说明有危险正在靠近,这玩意儿可比罗盘好使多了。
来不及思考,急促的敲门声响起,来人正是顾青。
“外面..外面..”顾青此时脸色煞白,言语之间慌乱无比,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。
谢原山心知恐怕是出大事了,于是拉着顾青便朝甲板上跑去。
待他们赶到甲板时,上面早已是人满为患,顺着众人奔跑的方向看去,只见一艘和邮轮差不多大小的木船正停在邮轮的右舷边,其船首之上有一个巨大的窟窿,看样子应该是方才的撞击所致。
好端端的,怎么会撞船?
要知道船与船之间相撞,可谓是极为罕见,尤其是现如今日军的舰船上都配备了有光学测距机,通常在十海里开外便可发现敌船,即使是夜间,其有效范围也有五海里左右,因此发生两船相撞的概率是小之又小。
“老谢,这船看着有点不对劲!”看见谢原山过来,李景华悄悄在其身侧说道,“你看这舢板,这都什么年代了,前朝都用铁钉了,这船还用的铜皮。”
谢原山闻言举着手电照了一通,然而由于雾气的原因,无法窥见全貌,于是吉野又命水手搬来了一个大型探照灯,插上电源,灯光透过水雾,直挺挺的打在了木船之上。
我的乖乖,见着眼前的一幕,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,就方才还以为不过是一艘普通的渔船而已,现在看来,还是自己等人低估了。
《纪效新书》中曾有描述:“船高如楼,尖底上阔,宽约十五丈,长约三十丈,首尾高昂,两侧有护板,非人力可驱,全仗风势,战时乘风下压,如车碾蝗螂,斗船而不斗人力,是以每每取胜。”
明代的船?李景华听着谢原山口中缓缓念出的话语,不禁有些纳闷,“明代距离咱们最近是多少年来着?”
“近四百来年,就算是军舰,也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