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份功德,获益者是谁呢?
谢原山心中一动,“老三,这儿有几个人?”
“三...三个啊?”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问题,李景华心想,这老谢该不会中邪还没好吧?要不再给他喝一碗?
正当李景华眼睛瞟向桌上的碗时,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,四..四个人?
要说这李景华这么多年的贼真不是白当的,光论这份听觉,心随耳动伸手在虚空中一抓。
一只足有半人高的白猿顿时被李景华擒在了手中。
“果然是你!”谢原山看着李景华手中不断挣扎的白猿,这一切都是它在搞鬼,不管是相麂也好,岙老道所化的猿手也好,不过是这只名叫“九设”的白猿所施展的幻觉罢了,真正的岙老道恐怕在上山的那一刻,便被这“九设”吃掉了吧。
谢原山仔细盯着“九设”那双滴溜乱转的眼睛,清波浮影,目无神光,难道还是假的?可是不对啊,即使是眼睛会骗人,但老三的耳朵可不会骗人,二百米的距离,连多大岁数都能听的出来,这等小小的伎俩还能瞒得过他?
折腾了一晚,时已至清晨,一线朝霞划过层层雾霭,宁寂的山林如同一位娇羞的少女般轻轻揭开了她那神秘的面纱。
一声鸡鸣打破了谢原山的思绪,看着日光洒在大地之上,正在挣扎的“九设”突然身子一挺便没了动静。
“死了?”李景华摇了摇手中的白猿。
想来这应该就是真身了,看着在李景华手中断了生机的“九设”,谢原山示意将其放在地上。
然而刚将“九设”的身体刚落地,就只见其脑袋一动,一股散发着栀子花香的白烟自口子喷出,然后伴随着一阵如鸭子噘食般的叫声,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。
“咳咳咳!”这烟雾虽香,但却极为呛人,谢原山半憋着气儿好不容易驱散了烟雾,再次看清周围时,已是身处一人家的院落之中。
“啊!”一道女性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
只见李景华灰头土脸的从眼前的房间中仓惶而出,头上还挂着红的绿的,似乎像是女人的亵衣?
一见着谢原山与顾青,李景华仿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“老谢!老谢!咱们为什么会在这里?我..我..我刚才怎么会在她房中?”
李景华满脸委屈的看着屋内,隐隐约约似乎有女子的啼哭声与男子的叫骂声传来。
就在此时,远处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。
“哪里来的蟊贼,敢赵府撒野!”人还没到呢,声音便从廊亭外传了过来。
只见一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带着四五个下人,手持扫把洋镐匆匆的走了过来。
“完了完了,老谢你要替我解释啊!”李景华偷香窃玉多年,还从来没碰到过这阵势,这若要是传了出去,他燕子李三的名号在江湖上可就沦为笑柄了。
解释?解释个屁啊,没看到我也站在这吗?谢原山看着来势汹汹的一帮人,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,缩到了顾青的后面。
“切..俩怂包!”顾青看着这俩像是被抓了奸似的哭丧模样,不由翻了个白眼。
“尔等何人?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竟然敢来爷爷我这行那偷鸡摸狗之事!”那管家念着《金娘夜戏楚留香》的词段,手提钢叉迈着八方步一字一顿的朝谢原山慢慢逼近。
“都是些什么毛病?”李景华见这架势,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,揉了揉眼睛,又掐了把脖子。
“管家!管家!三夫人她...!”丫鬟站在门口指着房内惊恐的叫道。
“夫人..夫人怎么了?”管家闻言也顾不得拿势,甩开膀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房门口伸着脑袋朝里探了探。
此时闺房内一男一女正如同猫见了老鼠般,男的披着件褂衫,袒胸露乳衣冠不整的,提拉着半拉袖子遮着脸,而那女的,则是伏在床边,抽抽嗒嗒,肩膀一耸一耸。
这...这...
见此情形,管家顿时惊的连连后退,自家老爷正在陇中大老爷营部呢,如今这情况,不用脑袋也能想到,三夫人偷汉子啦!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管家似乎忘了谢原山等人的存在,只见他手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