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分散!”
“都给本宫散开!”
“三人一组,前后拉开五步距离!”
命令一层层传下去。
匈奴士兵虽然心里憋屈,觉得丢人,堂堂草原雄鹰变成了地上爬的蚂蚁,但不得不承认,这招确实破了那狗皇帝的陷阱。
走了三百步。
没事。
走了五百步。
还是没事。
就连之前那种让人防不胜防的陷阱坑,也没再出现一个。
呼延灼灼深吸一口气,紧绷的脸皮松了下来,那一抹狂傲重新爬上眉梢。
“呵。”
她冷笑一声,把玩着手里的马鞭。
“本宫还以为他有什么通天彻地的能耐。”
“原来也就是挖几个坑的本事。”
“一旦我们不上当,他就成了没牙的老虎,只能干瞪眼。”
只要不掉坑里,四万人一人一口唾沫,也能把对面那点人淹死。
山本哈着腰凑上来,指着地面上平整的土地,用一种邀功的语气说道:
“公主果然神机妙算!
您看,自从我们下马步行,李策那些挖坑的把戏就彻底没用了。
他这是黔驴技穷了!
唯一需要小心的,就是……”
他一边说,一边眯起眼睛,指向了前面那片密密麻麻的芦苇荡。
“不过……”
此时正值深秋,芦苇枯黄,连绵成片,风一吹,哗啦啦作响,看着还挺有一番萧瑟的美感。
但在山本眼里,这地方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邪气。
“公主请看,那李策既然敢只带这几个人就在这等着,必有后手。”
“若是老夫没猜错,这芦苇荡里,怕是埋伏了不少弓弩手。”
呼延灼灼闻言,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。
她把手里的马鞭往腰上一别,双手抱胸,满脸的不屑。
“弓弩手?”
“山本,你糊涂啊!”
“咱们离那边还有多远?”
山本估摸了一下距离:
“大概……两百六七十步。”
“这不就结了!”
呼延灼灼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两百六十步!大夏最好的神臂弩,有效射程撑死也就一百五十步!还得是顺风!”
“除非他李策能把天兵天将请下来,否则他拿什么射咱们?”
“靠嘴吗?”
周围的几个万夫长听了,也都跟着哄笑起来。
“就是,公主明察秋毫!!”
“公主说的是!这个距离,我看都不用看,风向、地势,没有任何能让他弓箭射这么远的可能!”
“没错!咱们的牛皮甲连铁片,别说他隔着二百步,就算让他抵近到一百步,也得是他大夏最精锐的弩手才能勉强破甲。就他那二十几号人?怕不是早就吓得拉不开弓了!”
“我看那狗皇帝怕是已经被吓傻了,躲在那芦苇荡里瑟瑟发抖呢!”
.............
嘲笑声此起彼伏。
气氛顿时轻松起来。
甚至有点像是在郊游。
就连最胆小的山本,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是有点神经过敏了。
也是。
哪有弓箭能射两百多步的?
除非是床弩。
可床弩那玩意儿笨重得要死,运输困难,怎么可能藏在这软趴趴的芦苇荡里?
稳了。
这把绝对稳了。
“传令下去!”
呼延灼灼挥了挥手中的马鞭,意气风发。
“不用急!慢慢走!保持队形!”
“本宫要让李策那个狗皇帝,看着我们一点一点逼近,让他一点一点感受绝望的滋味!”
“猫抓耗子,好玩的一定在最后!”
周围的匈奴将领也跟着哄笑起来。
“公主威武!”
“那狗皇帝的龙袍不错,剥下来给我当马垫正好!”
“我要他的脑袋!我要带回草原,做成酒碗,天天用它喝酒!”
“听说他后宫还有几个绝色美人,等抓到他,我要当着他的面……”
..................
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