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就会陷入巨大的恐慌和猜忌之中。暗河的渗透,对他们而言就从‘传闻’变成了‘确切的威胁’。…
到时候,寻求我们的合作,获取更多情报,就会从‘帮我们的忙’,变成‘他们自救的必然选择’。”
言廷凝视着苏宁儿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赞赏。他发现他这个师妹,在战术谋划和人心把握上,越发老练了。
她不再仅仅是一个顶尖的行动者,更在快速成长为一个布局者。
“釜底抽薪……”言廷缓缓吐出四个字,嘴角勾起一抹真正的、带着冷意的笑容,
“这样一来,主动权就回到了我们手里。好,这个‘证据’,我会想办法让它‘恰到好处’地送到该看到的人手里。”
就在两人初步达成共识时,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门外站着的是刚刚结束测试、脸色还带着一丝实验室冷意的墓碑。
他的目光越过开门的苏宁儿,直接与办公室内的言廷对个正着。
实验室的冰冷尚未从他眼中完全褪去,又凝上了一层新的寒意。
“看来,”墓碑的声音平稳,却带着无形的压力,打破了室内刚刚形成的合作气氛,“我来的,正是时候?”
门内的空气,因墓碑的突然出现而骤然冻结。
苏宁儿感到身后那股熟悉的、带着寒意的压迫感,她没有立刻回头,而是先对言廷递过一个“稍安勿躁”的眼神,才缓缓转身,迎上墓碑深不见底的目光。
“我们正在讨论利用 DNA 证据,通过言廷的渠道,反向牵制暗河在欧洲势力的方案。”她语气平静,像在汇报一项常规任务,刻意淡化了两人才才独处的氛围。
墓碑的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秒,仿佛在判断她这份平静下有几分真实,随即,他迈步走了进来,高大的身躯自然地站在了苏宁儿与言廷之间的位置,形成了无形的隔断。
“方案?”他重复了一遍,目光转向言廷,带着审视,“说来听听。”
言廷脸上挂着那无可挑剔的温和笑容,仿佛没察觉到任何敌意。
他将利用 DNA 证据进行“恐慌投放”的策略,清晰而简洁地复述了一遍,甚至比苏宁儿说得更为周密,突出了此举的风险与可能带来的巨大收益。
墓碑沉默地听着,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不得不承认,这个计划很毒辣,直击要害。但提出并参与这个计划的人是言廷,这就让一切变得难以忍受。
“计划不错。”待言廷说完,墓碑终于开口,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但执行的人,需要换一个。”
言廷眉梢微挑:“哦?你们,还有谁比我对罗马的人脉更熟悉?”
“熟悉不代表不可替代。”墓碑语气强硬,“我会让情报部的外联组接手。他们有一套成熟的、不暴露自身身份的传递渠道,比你亲自操作更安全。”
他这是在公然剥夺言廷的执行权。名义上是为安全,实则是不想给言廷任何与苏宁儿继续深入接触、甚至借此功劳在基地内部提升影响力的机会。
苏宁儿蹙眉,忍不住开口:“墓碑,外联组的渠道虽然安全,但效率和信任度无法与言廷亲自牵线相比。这件事需要快,也需要足够的份量让对方重视。”
“效率与风险的权衡,我比你更清楚。”墓碑侧头看她,目光沉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,
“还是说,你对他处理这件事的能力,有超出专业范畴以外的……特殊信任?”
这话语里的暗示太过明显,苏宁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。
言廷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。
“墓碑,公私分明是你刚才认可的。”言廷的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上了一丝不明意味,“如果你对我个人有意见,我们可以另找时间解决。但现在,讨论的是关乎基地乃至更大范围安全的正事。”
“我现在就是在处理‘正事’。”墓碑迎上他的目光,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,几乎要溅出火花,
“确保任务以风险最低的方式完成,就是我的职责。情报部外联组,是更专业、更稳妥的选择。这件事,就这么定了。”
他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