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谋。
若他大度放过,交给官府,无形中便是在对围观者宣告:“瞧,我沈某人宽宏大量,区区咸猪手,不计较。”留有隐患。
若他当街震怒杀人,则正中对方下怀,“仁心”之名顷刻崩塌。
所以,这种小插曲,恶心,却又让人无可奈何。
“少爷,我去趟牢房。”二狗子话未落音,便转身风驰电掣般朝南外城方向奔去。
“二狗子!别弄出人命!”钟源急忙喊道。
“源哥放心!我可是专业的!”二狗子带着笑意的声音随风飘来,清晰地传入城门附近行人的耳中。
“二狗子这是……要去逼供?”钟进还是有点懵。
“你能不能别跟老三似的满脑子风花雪月?”钟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“二狗子去牢房闹这一出,就是要广而告之:我家少爷仁义,可我做属下的不讲道理!谁惹了少爷,我让他肠子悔青!”
“哦哦哦!”钟进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,“还是二狗子脑子活络……”
“智囊团……任重道远啊。”沈算望着二狗子远去的烟尘,心中对人才的渴求,如野草般疯长起来。
随着数千宗门和学院弟子进山历练,妖兽群被大量杀伤,加之狩猎者频繁活动,落霞城外渐渐安宁下来,不再有野兽或妖兽时时出没惊扰。
这份难得的平静,不仅让农人安心开垦荒地,也引来了不少踏青游玩的闲客。
“少爷,您说这开垦荒地有意义吗?”钟源望着远处热火朝天的开垦景象,忍不住问道。
“自然有意义。”沈算目光投向劳作的农户,“荒地开垦绝非易事。”
“清除杂草根茎、搬运顽石、平整土地,哪一样不需耗费大量人力?”
“再者,兽潮奔踏虽为祸患,却也意外地翻松了土地,其遗留的血肉与排泄更是上好的肥料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至于种下的庄稼日后是否会毁于一旦,那是后话。”
“前提是,这片地得先开垦出来。”
“所以,想安稳种地,就得彻底打退妖兽群,让它们不敢再出山进犯?”钟源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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