召开紧急董事会。通知…经侦和纪检那边,准备收网,证据链完整后立刻通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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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都,第一看守所,森严的会见室。
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,贺霆鸿穿着囚服,头发凌乱,眼神却依旧带着疯狂的恨意和不甘,死死盯着外面西装革履、神色平静的贺霆轩。仅仅三天!三天之内,他精心编织的网络被雷霆扫穴般撕得粉碎!数项重罪证据确凿,铁案如山,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铁窗生涯。
“是你!是那个姓陆的杂种帮你!”贺霆鸿的声音嘶哑怨毒,如同毒蛇吐信,“老二!你好狠!连亲大哥都下死手!你以为你赢了?朋家不会放过你!血荆棘会把你全家撕碎!我等着看你怎么死!”
贺霆轩看着玻璃那边状若疯癫的大哥,眼神复杂。有痛惜,有愤怒,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冰冷:“大哥,路是你自己选的。父亲说的没错,贺家的根基,不能被蛀虫腐蚀殆尽。法律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“至于朋家……贺家的事,还轮不到旁人指手画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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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苑贺家宅邸。
昔日的奢华庭院此刻一片死寂,佣人们噤若寒蝉。奢华的大厅里,昂贵的古董瓷器碎了一地。长房媳妇,朋玉玲,这位出身武道世家、向来雍容华贵的女人,此刻披头散发,状若疯妇,精致的面容扭曲着,尖厉的哭骂声回荡不息:
“贺霆轩!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!畜生!你把我丈夫送进监狱!你把我儿子害成这样!你们不得好死!贺霆轩!陆离!我要你们血债血偿!”
她那刻骨的怨恨如同实质的毒雾,弥漫在空气里。角落里,贺卫东蜷缩在轮椅上,眼神空洞呆滞,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对母亲的歇斯底里毫无反应,只有嘴角偶尔流下涎水。昔日帝都最跋扈的纨绔,彻底成了废人。
而在大厅通往内室的阴影处,一个瘦小的身影静静地站着。
贺卫星,贺霆鸿的幼子,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。他没有像母亲那样哭嚎,也没有像兄长那样麻木。他就那样站着,微微低着头,额前过长的碎发遮住了大半张脸,看不清表情。只有那双垂在身侧、紧握成拳的小手,指节因为用力而捏得青白一片,微微颤抖着。巨大的变故如同冰冷的潮水,将这个原本还算无忧的少年彻底淹没。母亲疯狂的诅咒,兄长凄惨的下场,父亲冰冷的镣铐……仇恨的毒汁,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,无声地渗透进他尚未完全成熟的心智,在那里生根、发芽、扭曲出狰狞的枝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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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朋玉玲哭骂得声嘶力竭、几乎昏厥之时,她放在茶几上的私人手机屏幕突然亮起。一个没有任何号码显示的加密通话请求,闪烁着幽冷的光。
朋玉玲的哭骂戛然而止。她猛地抓起手机,看着那诡异的提示,眼中怨毒的火焰瞬间被一种病态的希冀和疯狂所取代!她浑身颤抖着,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急切,狠狠按下了接听键!
电话接通。
另一端没有任何声音传来,只有一片死寂的电流底噪,仿佛连接着深渊。
但朋玉玲却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,对着话筒发出了泣血般的嘶喊:
“哥!是我!玉玲!贺家…贺霆轩和他找来的那个魔鬼陆离…他们毁了鸿哥!毁了卫东!毁了长房!哥!你要替我们做主啊!!”
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大厅里回荡,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绝望的哀求。
电话那头,依旧是死一般的沉默。
几秒后。
咔哒。
通话被干脆利落地切断。忙音响起。
朋玉玲握着手机,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瘫软在地毯上,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,鼻涕眼泪糊了满脸。
角落里的贺卫星,依旧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,像一尊冰冷的石像。只有那双被碎发遮住的眼睛,在阴影中缓缓抬起。那目光,超越了年龄的深沉,如同淬了寒冰的刀子,越过歇斯底里的母亲,越过痴傻的兄长,投向窗外贺家老宅主楼的方向,冰冷、死寂,却又燃烧着一种能将一切焚毁的、可怕的执念。
贺家大厦的根基之下,一股源自武道世家朋氏的冰冷暗流,裹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