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让她擅自过去的?!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”深吸一口气,眼中闪过阴狠算计,“立刻启动备用计划!把后续处理干净!绝不能留下尾巴!至于媛媛……”语气冷酷,“让她自己想办法滚回来!别让人抓住把柄!”
“明白。关联信息清除程序已启动。备用方案执行中。”
挂断电话,只剩王筱粗重呼吸。她走到落地窗前,看着沉沉夜色,眼神阴鸷可怕。二十年前那个雨夜……那个被她射击撞伤头部、推下湍急河道的女人……她无意识抚上自己光滑脸颊,这张脸,当年与她可怜的堂姐王娟,有七分相似……正是这相似,加上王娟身上那半块玉佩,让她冒充了那个被陆明远念念不忘的女人……她付出多少代价才爬到今天,才让女儿成了陆家名正言顺千金!绝不能让那对母女毁掉一切!冰冷杀机在她眼底凝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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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雨势稍歇。
王娟佝偻着身子,心神不宁走在回出租屋的湿漉小路上。破旧雨伞挡不住斜风细雨。诊所里丹丹接完电话失魂落魄赶往“认亲宴会”的背影,像石头压在她心头。不安感缠绕,无法喘息。
女儿去哪儿?那个“父亲”是谁?会不会……和二十年前模糊记忆里的人有关?剧烈头痛毫无征兆袭来!无数钢针扎进太阳穴!她闷哼一声,眼前发黑,踉跄扶住冰冷墙壁才站稳。胸口贴身藏着的硬物硌得生疼。
刺眼汽车灯光由远及近,一辆黑色豪华轿车在这破败街区格格不入。车子在前方不远处缓缓靠边停下。
后车门打开,一个身形高大、气质儒雅沉稳的中年男人走下,正是陆明远。他眉宇间带着疲惫和愠怒。司机撑伞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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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明远站在车旁透气,望着破败街区,眉头微蹙。他下意识伸手入怀,指尖触碰到烟盒旁一个硬物时顿住。
那是一块玉佩。只有半块。温润白玉,断裂边缘参差,雕刻着半朵古拙花纹。磨损褪色红绳系着。他修长手指无意识摩挲断裂边缘,眼神悠远复杂。路灯光晕落在他侧脸,专注神情竟不经意流露出一丝王娟年轻时依稀相似的轮廓。
墙边王娟,在眩晕剧痛中,死死盯着那男人和他手中摩挲的东西!那块玉!
如同惊雷炸响!
她颤抖的手猛地伸进湿透衣服里层,死死攥住贴身藏了二十年的硬物——同样温润白玉,同样断裂边缘,同样古朴半朵花纹!
一模一样!碎裂纹路正好完全咬合!
“呃啊……”更剧烈头痛伴随着破碎记忆碎片冲击意识!一个模糊身影在暴雨中焦急呼唤……冰冷的河水灌入口鼻窒息感……最后是新生婴儿啼哭……还有一张狰狞的、属于王筱的脸猛地扑来!可怕的撞击感!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王娟痛苦弯腰,按住几乎裂开的头,喉咙发出压抑嘶声。
痛苦声音惊动了陆明远和司机。
“先生?”司机警惕上前。
陆明远皱眉看向声音来源。借着路灯,他看到一个衣衫湿透、形容枯槁、痛苦蜷缩墙角的妇人。出于上位者审视,目光扫过妇人因痛苦扭曲的面容——那眉眼轮廓……竟让他心头泛起一丝微小熟悉感?快得以为是错觉。
“没事了,走吧。”陆明远收回目光,眼中波动归于平静漠然,弯腰坐回温暖车内。车窗升起,隔绝。
几乎在同时,一辆不起眼的灰色面包车幽灵般从对面巷口无声滑出,刺目的远光灯像两道惨白的闪电,毫无预兆地撕裂了雨夜的黑暗,凶狠地打向了王娟所在的位置!那光芒带着冰冷的恶意,精准地刺入她剧痛混乱的意识深处!
“!”
王娟被强光刺得本能紧闭双眼,残余的混乱记忆碎片被粗暴打断、搅碎。在灯光爆闪的瞬间,她下意识地、用尽最后力气,艰难地抬起头,试图捕捉车窗缝隙后那个模糊的身影轮廓——那或许是她追寻了二十年的答案!然而,强光带来的剧烈刺痛和眩晕让她眼前瞬间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,如同坠入深不见底的旋涡。
眩晕!剧痛!冰冷的光!还有那彻底陷入无边黑暗前,最后一丝不甘的念头……
“丹丹……”她干裂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一下,身体如同被抽去所有骨头,沿着冰冷潮湿的墙壁,彻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