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械营的炮声震得地面发颤,刘星的箭雨刚撕开金兵中路阵型,鹰嘴谷侧的密林里突然冲出一队玄甲 —— 王猛光着膀子,古铜色脊背绷得像拉满的弓,双手攥着碗口粗的狼牙棒,棒尖铁刺挂着昨日的血痂,朝着金兵撤退的后队猛冲:“步兵营!跟我抄金狗后路!砸了他们的断后阵!”
身后一万五千步兵早列成楔形盾阵,前排士兵举着双层镶铁盾,盾沿磨得发亮,还留着前日格挡重甲的凹痕;中排长矛手将丈长铁矛斜架在盾上,矛尖泛着冷光;后排手斧兵腰间挎着短刀,目光死死盯着前方 —— 那是金兵后队的核心:五千重甲残兵与一千完颜斜烈亲卫,正举着铁盾列成防御阵,试图稳住退路。
“汉人敢冲重甲阵?找死!” 金兵亲卫统领完颜兀术怒吼着挥刀,重甲兵们立刻将铁盾连成墙,盾后长枪如林,朝着步兵营刺来。可王猛根本不躲,狼牙棒朝着最中间的盾面狠狠砸下 ——“铛!” 巨响震得周围金兵耳鸣,铁盾当场凹下去一块,后面的重甲兵被震得虎口开裂,长枪脱手飞出。
“破阵!” 王猛一声暴喝,前排盾兵立刻向前顶,盾面撞得金兵重甲连连后退;中排长矛手借着盾缝,将铁矛精准刺向重甲兵的甲缝 —— 一个金兵刚想举盾格挡,矛尖已从他腋下钻进去,鲜血顺着矛杆往下淌,他闷哼一声倒在地上,盾阵瞬间露出缺口。
王猛顺着缺口冲进去,狼牙棒横扫一圈,将两个试图补位的亲卫扫飞,铁刺勾破他们的轻甲,鲜血溅在满地枯草上。他瞥见完颜兀术举着马刀朝自己砍来,侧身躲过的同时,左手抓住对方的刀背,右手狼牙棒朝着他的头盔砸去 ——“噗” 的一声,头盔被砸得变形,完颜兀术脑浆迸裂,尸体重重摔在地上。
“统领死了!” 金兵亲卫们慌了神,有的举盾乱挡,有的转身想跑,却被身后的重甲兵挡住。王猛抓住机会,对着步兵营大喊:“左路盾阵压上!右路绕后断他们退路!” 左路五千步兵立刻加快脚步,盾阵像潮水般挤压金兵防线,不少重甲兵被挤得失去平衡,从斜坡上滚下去;右路步兵则绕到金兵后侧,手斧劈向他们的腿甲,没了重甲保护的小腿瞬间被砍断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一个金兵重甲兵举着铁盾想突围,王猛追上去,狼牙棒砸在他的盾心 ——“咔嚓” 铁盾碎裂,重甲兵刚想转身,就被王猛一棒砸中后心,一口鲜血喷在地上,再也没爬起来。旁边几个亲卫见势不妙,扔下兵器想跑,却被长矛手刺穿后心,尸体叠在一处。
“别让金狗跑了!” 王猛抹了把脸上的血,指着远处试图逃跑的金兵残兵。步兵营立刻分成小队,盾阵围堵、长矛穿刺、手斧补刀,配合得滴水不漏。一个白发的金兵亲卫跪在地上求饶,王猛踩着他的甲胄怒吼:“当初你们屠我汉家村落时,怎么没想过求饶!” 身后的步兵立刻上前,将他绑起来押往后队。
此时的金兵后队已彻底乱了套 —— 重甲兵没了指挥,有的卸了重甲逃跑,有的抱着盾牌发抖;亲卫们更是溃不成军,只顾着往邓州方向跑,却被步兵营层层围堵。完颜拔离速骑着马赶来支援,看到满地金兵尸体,气得挥刀砍断旁边的树干:“一群废物!连个步兵阵都挡不住!” 可他刚想组织反击,就被一支流矢擦过脸颊,吓得他催马就跑,再也不敢回头。
王猛站在一个土坡上,看着步兵营将金兵后队切成碎片,狼牙棒指向邓州方向,朝着士兵们大喊:“弟兄们!乘胜追击!” 步兵营的士兵们齐声响应,呐喊声盖过了金兵的哀嚎,盾阵推进的速度更快了,像一把锋利的刀。
官道上的金兵早已溃不成军,丢弃的甲胄、粮草散落满地,残兵们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奔逃,有的鞋跑掉了,有的头盔歪在脑后,连喊 “饶命” 的力气都快没了。就在这时,两侧山林里突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 —— 郝龙一马当先,银枪斜指苍穹,枣红色战马四蹄翻飞,扬起的尘土在晨光中连成一道黄龙;身后郝虎紧随其后,长枪握得笔直,黑鬃马速度丝毫不慢,兄弟俩率领着八千骑兵,如两道闪电般切入金兵溃逃的洪流。
“哥!左边那股逃兵跑得欢,我去截了他们!” 郝虎嗓门洪亮,话音未落便催马转向,长枪朝着最前头的金兵后心直刺而去 —— 那金兵刚要钻进树林,只觉后背一凉,银枪已穿透轻甲,带着鲜血从胸前穿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