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烧,然后浸入一种剧毒的草药汁液中(她早已暗中配制以备不时之需),淬炼成一件见血封喉的暗器!这是最后的手段,绝望的挣扎。
做完这一切,天色已微亮。卯时将至。
云澈换上一身素净而不失庄重的宫装,薄施脂粉,掩盖住眼底的疲惫与惊惶,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镇定从容。她将令牌藏入袖中,深吸一口气,如同赴死之士,走向殿门。
门外,两名陌生的、面色冷峻的太监早已等候,见她出来,一言不发,只微微躬身,便在前引路。一路无言,气氛压抑得如同送葬。
南书房位于乾清宫西侧,此时天色灰蒙,宫灯未熄,将廊庑照得一片昏黄。守卫的侍卫目光锐利如鹰,审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。
引路太监在书房外停下,躬身道:“娘娘请稍候。”随即入内通传。
片刻,顾问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,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,甚至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…怜悯?他尖细的嗓音压得极低:“皇上宣召,娘娘…请吧。”
云澈的心脏狂跳如擂鼓,她再次深吸一口气,挺直脊背,迈步踏入那象征着至高权力与无尽深渊的门槛。
南书房内灯火通明,却气氛凝滞如冰。康熙并未坐在御案之后,而是负手立于窗前,背对着她。明黄色的龙袍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,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,充斥在每一寸空气中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地上,一片狼藉,散落着几本奏折和破碎的瓷片,显然是不久前龙颜震怒的痕迹。
“奴才叩见皇上,皇上万岁…”云澈依礼跪拜,声音因紧张而微微沙哑。
“跪下!”康熙猛地转身,声音并不高昂,却如同冰雹砸落,带着雷霆般的震怒和冰冷的杀意!他目光如刀,直刺跪在地上的云澈,仿佛要将她生生钉穿!
“云嫔!朕给你的恩典,是不是太多了?!”他一步步走近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澈的心尖上,“协理六宫?准你出宫?允你侍疾?你就是这般回报朕的?!嗯?!”
云澈伏地,额头触着冰冷的地砖,强迫自己声音颤抖,带着恐惧和“委屈”:“奴才愚钝…不知皇上所言何意…奴才一直谨守本分,不敢有违…”
“谨守本分?!”康熙猛地抓起御案上一本奏折,狠狠摔在她面前!“驼铃巷!木匠作坊!地下密室!你敢说与你无关?!‘影’卫亲眼所见!你还敢狡辩?!”
果然!直奔主题!雷霆万钧!
云澈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,她知道生死就在一线!她不能承认!但也不能完全否认!
她猛地抬起头,眼中逼出惊恐和难以置信的泪光,声音因“激动”而尖锐:“驼铃巷?!皇上!奴才…奴才确实去了那附近!可那是…那是被迫的啊!”
“被迫?”康熙眼神冰冷,充满讥讽,“何人逼你?”
“是…是…”云澈仿佛极度恐惧,语无伦次,“奴才不知那是何地!奴才在大觉寺后山遭人袭击,滚落山坡,被一村妇所救,换衣指引…迷迷糊糊便走到了那巷子…见一院门开着,心中害怕,便进去躲避…谁知…谁知那地下竟有那般骇人景象!奴才吓得魂飞魄散,慌忙逃出…皇上明鉴!奴才若有半句虚言,天打雷劈!”她将驼铃巷之行完全推给“遇袭”和“误入”,并赌咒发誓,增加可信度。
“遇袭?误入?”康熙冷笑,显然不信,“世间哪有如此巧合?!那袭击你的人呢?救你的村妇呢?!”
“奴才不知…当时混乱…奴才只记得那袭击者身手极好…那村妇…容貌普通,口音像是京西人士…奴才逃出后,便再未见她…”云澈继续编造,细节模糊,反而更显“真实”。
康熙死死盯着她,目光锐利得仿佛能洞穿灵魂。南书房内死寂一片,只有云澈压抑的抽泣声和康熙冰冷的呼吸声。
良久,康熙才缓缓开口,语气依旧森寒:“即便你所言属实,误入险地,为何不立刻报知‘影’卫?反而仓皇逃窜,遮掩行迹?你心中无鬼,何至于此?!”
致命一击!直指核心破绽!
云澈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。她知道,这才是最关键的考验!她必须给出一个合情合理、又能触动康熙疑心的解释!
她猛地以头叩地,声音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