掠过一丝极淡的波澜,快得如同错觉。
那抹淡蓝色的身影,如同刻在他心底的烙印,从初见时起,便再也无法抹去。
他知道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——她是然物外的花帝,是站在修真界顶端的存在,而他,不过是一介剑尊,纵有一身修为,也终究是“凡俗”
中的一员。
所以他从不靠近,从不言语,只以这份近乎虔诚的克制,守着这份无人知晓的倾慕。
他会记住她喜欢喝“冰魄兰芯”
,会在每次盛会前提前命人准备好最新鲜的冰魄兰花瓣,却从不会亲自送上;他会在她出现时,默默调整自己的坐姿,让自己看起来更挺拔几分,却从不会主动与她对视。
此刻,看到若离淡漠的神情,他心中轻轻叹了口气——她果然不在意这场对决,于她而言,凌霜与雷震子的招式,怕是满是破绽吧。
他收回目光,重新望向场中,却现自己已无法集中精神,脑海中反复浮现的,依旧是主位上那抹淡蓝的身影。
玉清珩坐在清虚宗的席位上,位置在中层观礼台的前排,恰好能清晰地看到最高处的寒玉高台。
他身着一袭月白镶银边的清虚宗道袍,墨以一根温润的白玉簪束起,簪子上刻着细小的云纹,随着他的动作,云纹会反射出淡淡的光泽。
他的面容是难得的温润如玉,眉梢眼角带着自然的柔和,没有剑修的凌厉,也没有散修的粗犷,反而像江南水乡的书生,带着几分清雅。
他的鼻梁挺直,唇色温润如樱花,一双杏眼清澈如溪,看向场中时,眼底满是对道的思索,偶尔会因凌霜精妙的剑招而微微颔,动作轻柔得如同春风拂过水面。
前些日子他偶感风寒,脸色一直有些苍白,今日却好了许多,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,更显俊秀。
他的手指轻轻捻着道袍的衣角,动作缓慢而优雅,显然是从小养成的习惯。
他的目光,也总是在不经意间,朝着最高处飘去。
每当若离放下茶盏时,他的心跳会骤然加快,耳根会悄悄泛红,然后迅收回目光,假装专注地看着场中。
他知道自己的心思,她的淡漠,她的强大,她的绝色容颜,都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他。
他不敢靠近,也不敢表露——他只是清虚宗的徒,纵有几分修为,也终究无法与花帝相提并论。
所以他只能将这份心悦藏在每一个克制的眼神里,如同春日里悄悄芽的藤蔓,在无人知晓的角落,努力生长。
刚才凌霜打出“飞霜漫天”
时,他下意识地看向主位,恰好看到若离垂眸啜茶的模样——淡蓝的丝落在她的肩头,茶盏的冰玉光泽映着她的侧脸,美得让他呼吸一滞。
他连忙收回目光,指尖微微颤抖,心中却泛起一阵甜意——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,便已足够。
慕云辞作为天枢阁的少主,也是此次盛会的东道主,此刻正忙得不可开交。
他身着一身玄色锦袍,锦袍上用金线绣着复杂的云纹,腰间佩着一块赤金令牌,令牌上刻着“天枢”
二字,是他身份的象征。
他的面容俊朗,剑眉星目,带着几分世家子弟的傲气,却因连日的忙碌,眼底布满了淡淡的血丝,显得有些疲惫。
他穿梭在各势力的席位之间,时而与长老们寒暄,时而吩咐手下处理事务,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但无论多忙,他的目光总会不受控制地飘向最高处的寒玉高台——那抹淡蓝的身影,是他心中唯一的牵挂。
他看到白念溪坐在若离下的小座位上,粉色的长扎成两个丸子头,垂着小小的珍珠流苏,跑动时流苏晃荡,鎏金色的眸子像盛着太阳的碎片,亮晶晶的。
她晃荡着双腿,脚丫子上穿着绣着桃花的软鞋,看到凌霜出剑时,会捂住嘴巴小声喊“哇!
凌霜姐姐的剑好亮!”
,看到雷震子被击中时,又会皱着小眉头说“哎呀,雷震子叔叔要加油呀!”
。
她的声音不大,却在肃穆的观礼台上格外显眼,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制止——谁都知道,这是花帝若离默许待在身边的人,连天枢阁的老祖都得让她三分。
看到这一幕,慕云辞握着赤金令牌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,指节泛白,心中酸涩得像吞了一颗泡了陈醋的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