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他微微收紧了手指,然后转身,默默走回了清虚宗的席位,将宝盒交给同门长老收好,脸上看不出喜怒。
容澈看着殿下消失的地方,失魂落魄,嘴里嘟囔着:“怎么就走了……我还没……”
他还想着法会结束后能不能凑近点跟殿下说句话呢。
澹台明澈合上玉扇,望着空荡高台,眼神晦暗不明。
无夜从孤峰上落下,来到宗主身边,低声交代了几句,目光锐利地扫过后山禁地的方向。
殿下虽然离去,但此地之事,并未结束。
天衍剑宗宗主擦了擦额角的冷汗,强打精神,开始主持后续的收尾事宜,只是那声音,怎么听都带着几分虚浮和心不在焉。
这场本该是修真界百年一度的狂欢盛宴,最终却在一位至高存在无意间散的寒意下,草草收场,只留下无尽的传说、敬畏、以及……一丝难以言喻的屈辱与渺小感。
而若离,早已回到了那辆行驶于云海之上的、由九条冰螭牵引的华贵车辇之中。
车辇内部空间广阔,布置得却极为简约清冷,一如昭云殿的风格。
她端坐于主位,指尖把玩着那枚从天衍剑宗地脉深处、强行剥离并封印的一缕极其微弱的、混合着邪气与古老剑意的能量丝线。
冰蓝色的眼眸中,若有所思。
“剑冢封印……蚀骨残念……青帝宫的示好……还有那暗中窥探的视线……”
诸多线索在她冰冷的脑海中交织、分析。
看来,这看似平静的修真界,水面之下,暗流比想象得更加汹涌。
不过,于她而言,皆无分别。
若安稳,便继续蕴鼎品茗。
若生乱,便抬手……碾碎便是。
车辇无声地划破云层,向着北境昭云殿的方向,疾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