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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体内那属于她的力量已经完美融合，并且激了他体质更大的潜力。
现在的他，确实比之前“有用”
得多。
“可。”
她淡漠地吐出一个字，算是认可了他的存在和价值。
“此行，你随侍。”
随侍。
连同行者的身份都不是，只是侍从。
但这对苏砚来说，已是天大的恩赐。
他深深叩，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：“谨遵殿下谕令。”
他站起身，安静地退到一旁角落，垂手而立，低眉顺目，真如同一个最本分的奴仆。
只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，泄露了他内心远非表面那般平静。
爱意未曾减少半分，反而因这滴精血的融合而变得更加刻骨铭心。
渴望也未曾熄灭，只是被强行压抑成了更深沉的、几乎要将自身焚毁的暗火。
他不再奢求名分，不再奢求垂怜。
他只求能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，为她所用，直至生命的尽头。
若能以她的工具的身份死去，或许，也是一种圆满。
这份扭曲到极致的痴妄，塑造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与偏执之美，混合着他此刻脱胎换骨后更胜从前的绝色容颜，形成一种极具冲击力的矛盾气质，让偶尔瞥见他的澹台明澈和玉清珩，心中都莫名生出一丝寒意。
若离收回目光，继续布置任务。
“……坠星原古战场遗迹煞气与空间裂缝交织，母气鼎现世之地尤甚。
澹台明澈，你负责布设‘九转归元阵’，稳固空间，隔绝煞气，为取鼎创造时机。”
“无夜，你剑意纯粹，可斩虚妄，负责清除阵法外围可能被母气吸引而来的邪祟与魔物。”
“玉清珩，你心思缜密，负责调度随行修士，救治伤员，维持秩序，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引混乱。”
“容澈，”
她看向那个立刻挺起胸膛、眼巴巴等着任务的家伙。
“你的火焰可克制部分阴煞，随时候命，听我指令，焚烧一切试图靠近鼎身的污秽之物。”
最后，她看向角落里的苏砚。
“苏砚。”
“罪奴在。”
苏砚立刻应声，姿态谦卑。
“你的先天净水体经我精血淬炼，已生异变，对能量流动尤为敏感。
时刻感知母气鼎能量波动，若有异常，即刻禀报。”
“是。”
苏砚低头领命，心中却因她清晰地点出“经我精血淬炼”
几个字而泛起一阵剧烈的、既痛苦又甜蜜的悸动。
任务分派完毕，众人各自领命而去，为三日后的出做最后准备。
苏砚依旧安静地站在角落，直到所有人都离开，若离也起身欲要返回寂雪宫时，他才敢抬起眼，贪婪地、卑微地注视着她的背影。
他知道，前路必定凶险万分。
但他心中竟无丝毫恐惧，只有一种扭曲的期待。
期待能为她而死。
期待能证明自己……“有用”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