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神冰冷地扫视着他,像是在评估一件令人不满意的商品,“怎么?我爸没通知你?这门亲事我不同意!现在,立刻,从我家出去!否则别怪我不客气!”
她的话,句句如刀,刀刀见血。
祁叶站在那里,承受着她全然陌生的目光和冰冷的驱逐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崩塌、旋转。
他看着她苍白却依旧明艳的脸,看着她那双因为生气而重新焕发出生机、却唯独没有他倒影的眼睛,所有的言语都堵在了喉咙里,化作一片血腥味的苦涩。
他想告诉她,他不是陌生人。
他想问她,还疼不疼。
他想把她紧紧抱进怀里,确认她真的回来了。
可是……她忘了。
在她眼里,他只是一个陌生的、讨厌的、被强塞过来的“未婚夫”。
巨大的无力感和心痛几乎要将他压垮。
宥熙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,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祁叶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血气和剧痛,声音沙哑得如同破裂的风箱:“……好。我走。”
他深深地看了孟朝桉一眼,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太沉重的、她无法理解的情绪。
然后,他缓缓转身,脚步有些踉跄地,一步一步地,走向门口。
背影僵硬而落寞,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。
孟朝桉看着他就这么走了,心里那点莫名其妙的烦躁感却一点没减少,反而更堵了。
这男人……怎么回事?那是什么眼神?搞得好像她是个负心汉一样?
有病!
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对宥熙没好气地说:“以后不准再放他进来!听见没有!”
宥熙看着门口消失的背影,又看看一无所知、只剩烦躁的大小姐,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“是,桉姐。”
门轻轻关上。
将两个世界,再次隔绝。
一个在门外,心如刀绞,坠入冰窟。 一个在门内,茫然烦躁,缺失了一块最重要的拼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