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的时候，发现当天晚上，除了郑淑芬，还有一个护士在场，叫林倩。
当年她是郑淑芬的助手，我们找到她的时候，她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，还说当年年纪小，刚上班，什么都不懂。
不过我们打听了，郑淑芬退休后，林倩就当上了护士长，去年才退休，现在还住在东林镇，没搬走。
对了，当年给刘秀兰接生的，也是这个林倩！”
“林倩......”
谢清瑶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，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划着，眼神深沉，
“她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！当天晚上她也在产房，郑淑芬做了什么，她就算没全程看见，也肯定察觉到不对劲了！
而且郑淑芬退休后她就升了护士长，这里面说不定有猫腻，郑淑芬是不是给她好处了？”
老陈点了点头：“我也觉得可疑！一般来说，护士长的位置竞争挺激烈的，林倩当年资历不算最深的，却能顺利上位，说不定真跟郑淑芬有关。
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东林镇找她，再问一次？”
“别急。”谢清瑶摆摆手，想了想说道，
“现在去找她，她肯定还会说不知道，说不定还会给郑淑芬通风报信。你们先去查她的背景，比如她当年跟郑淑芬的关系好不好，郑淑芬退休后，她有没有得到什么好处，比如涨工资、分房子之类的。
另外，查一下她家里的经济状况，1995年之后有没有突然变好，有没有跟郑淑芬、杨建设有过金钱往来。等掌握了这些线索，再去找她，她就没法抵赖了！”
“好！我们这就去查！”林薇赶紧记下，把林倩的名字圈在笔记本上，做了个重点标记。
东林镇的秋末早没了半点暖意，风裹着枯叶往窗户缝里钻，杨家那栋爬满爬山虎的陈旧小楼里，气氛更是压抑得能掐出水来，比坟地还让人喘不过气。
郑淑芬光着脚在客厅地板上踱来踱去，拖鞋早被她踢到了墙角。
她头发乱得像鸡窝，几缕油腻的发丝贴在额头上，眼窝陷得能塞进两颗鹌鹑蛋，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，里面全是藏不住的恐惧，连带着身子都跟抽风似的不停哆嗦。
“移植成功了…… 谢清瑶的血，真的输进小宇身体里了…… 我的小宇，终于有救了……”
她双手攥着衣角，声音抖得跟筛糠似的，可脸上半点高兴的模样都没有，脸色白得像刚从坟里爬出来，嘴唇还一个劲地打颤，
“完了…… 这下全完了！谢清瑶那么精，她肯定会查的！她早晚得知道当年的事，她不会放过我的！”
这话刚说完，她突然跟被针扎了似的，猛地冲到茶几旁抓起老式座机话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