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佑在刚刚墨寒与赤焰鬼王的混战中惊醒,他感觉自己浑身的灵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掏空。
突然巨大的一声似爆炸般的声音响彻云霄,他抬头一看,正是安然的房间!
泽佑顾不上那么多,强忍着不适,想要前往安然的房间。
忽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门前一闪而过,强烈的保护欲与残留的晕眩让他不及细想,只当是刚刚的余孽欲行不轨。
“站住!”他低吼一声,强提灵力压下不适,猛地扑了过去!
那黑影显然没料到还有人,身形一滞,已被泽佑从后方死死拽住臂膀。
两人力量碰撞,泽佑借着冲势,狠狠一扯——
“刺啦!”
衣帛撕裂声响起。
那人的黑色外袍被泽佑扯落大半,连同遮掩面容的兜帽也一同滑下,露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容和一丝难掩惊愕与愠怒的眼神。
泽佑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,浑身血液仿佛凝固,瞳孔骤缩看着眼前之人。
“是…是你?!”他失声叫道,抓着对方残破衣袖的手都忘了松开。
残破衣袖下的臂膀间浮现出金色的纹路。
眼前的不是别人,正是昼新上神!
泽佑怔在原地,看着昼新身上的金色纹路,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昼新眉头紧蹙,迅速拂开泽佑的手,将滑落的衣袍拉回肩头,动作间带着疏离与一丝被冒犯的不悦。
他审视着泽佑脸上未散的潮红和眼中的迷离,冷声道:“若非察觉你气息紊乱,神智不清,方才那一瞬,你已是个死人。”
泽佑虽然却又不甘示弱地回怼道:“你怎么在这?又要来找安然的麻烦是吗?”
昼新回想起刚刚的混战,若不是自己出手相救,那小小的安然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不过昼新也没想和泽佑解释,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程度,而且自己之前还是个非要坚持除掉他们的人。
他起身便想走,却又被泽佑一把拉住。
昼新声音冷硬,手按在银霄剑上,“若你再拦我,我不介意再送你一次。”
北境边境,风雪呼啸。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结成冰。
泽佑却不畏惧,他走上前看着昼新的眼睛:“我知道上神并非不明事理之人。当年您失去挚爱,痛恨魔族,我能理解。但如今,您真的要成为他人手中的刀,去屠杀更多无辜之人吗?”
风雪更急,刮过二人之间。
昼新沉默良久,终于缓缓松开剑柄,长叹一声:“所以,我没有动你们。”他抬头,目光复杂地看向泽佑,“但你可知,天庭是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
泽佑垂下长长的睫毛,覆盖住一片阴影,“我知道,不过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,不知上神可否为我做一些解答。”
昼新微微皱眉,他不记得之前除了要杀安然的时候误伤了泽佑,还与此人有什么渊源。
泽佑从怀中取出一枚悬浮的晶石,其中封印着一缕游动的金焰:“此物是我父亲秘传的‘魂契印’,唯有直系血脉才能唤醒。”
这游动的纹路,和他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!
昼新的黑袍在风中微动,他倒吸一口凉气,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,“你......”
“应该我问你吧,昼新上神,你为何身上会有和我一样的东西。”
昼新握紧了手,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凸起、发白,指尖也控制不住地渗出冰凉。
两人周身的气息不再平和,有一瞬间极其细微的灵力波动不受控地逸散开来,仿佛平静湖面被投入石子后难以抚平的涟漪。
一阵阵呼唤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。
“哥!”“哥!”“泽佑”“泽佑”
两人都听到了不远处焦急呼喊的声音。
最后,昼新无奈妥协......
......
就在安然内心绝望之际,泽佑突然在众人身后出现。
只是总是清亮的眼底,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阴翳,光在其中挣扎,明明灭灭。
“你去哪了?是不是昼新他伤害了你?”
“没有然然,我哪也没去,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?”说罢露出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