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，“去那个最开始发病的地方，把它给我砸个稀巴烂。”
“砸烂？”孙悟空兴奋地一搓手，金箍棒已经出现在他手里，被他舞得虎虎生风，“这个俺老孙在行啊！在哪儿？现在就去！”
“别急。”陈晨摆了摆手，
“这次的敌人有点特殊。
它不是一个实体，你可能找不到一个能让你打得痛快的对手。
它更像……一种讨厌的规矩。你打它一拳，它可能就直接消失了，让你一拳打在空处。”
“打在空处？”孙悟空愣了一下，随即狂笑起来，“那更有意思了！俺老孙倒要看看，是什么样的规矩，能躲得过俺的棒子！”
他天生就是个bUG，最擅长的就是让各种规则失效。
一个同样不讲道理的敌人，反而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好胜心。
陈晨看着他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，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。
对付“天魔”这种概念性的敌人，也许真的只有孙悟空这种同样不讲道理的“概念性bUG”才行。
“好，记住你的任务。”陈晨的表情严肃起来，
“第一，找到那个地方‘不对劲’的根源。第二，能砸烂就砸烂，砸不烂的，就想办法让它变得‘不完美’，越乱越好。第三，保护好自己，你对我很重要。”
听到最后一句话，孙悟空嘿嘿一笑，把金箍棒往肩膀上一扛：“放心，这天上地下，能伤到俺老-孙的家伙，还没生出来呢！”
他正准备动身，陈晨却又叫住了他。
“等等，你一个人去，我不放心。”
“怎么？怕俺老孙把那地方拆得太彻底？”孙悟空不以为意。
“我怕你玩得太高兴，忘了正事。”陈晨摇了摇头，在屏幕上点了一下，“我给你找了个搭档。让他看着你点。”
孙悟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。
屏幕上，出现了一个脚踩风火轮，手持火尖枪，身披混天绫，面容俊秀却一脸傲气的少年神将。
正是哪吒。
哪吒似乎也正在天庭的某个地方，通过屏幕看到了孙悟空。
他那标志性的傲慢表情立刻挂上了脸，嘴角一撇，眼神里带着三分不屑，七分挑衅。
“怎么是你这个弼马温？”哪吒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，充满了火药味。
孙悟空的猴脸当场就拉了下来，炸毛了。
“你说谁是弼马温？！你这个穿开裆裤的奶娃娃！”
“泼猴！想打架吗？”
“来啊！怕你不成！”
两人隔着屏幕，就已经剑拔弩张，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来打成一团。
控制室里的太白金星看着这一幕，急得直拍大腿：
“使不得，使不得啊管理员！让他俩一起去，那不是调查，那是去拆迁啊！他们能把那个岛从地图上直接抹掉！”
雅典娜却若有所思地看着屏幕上对骂的两人，开口道：“不，这或许是个绝佳的组合。”
陈晨看向她。
“孙悟空，是纯粹的‘混沌’与‘变数’，他是打破规则的锤子。”雅典娜分析道，
“而哪吒，他是天庭最强大的战神之一，是‘秩序’的守护者，是执行规则的利剑。
一个混乱，一个守序。
用他们去对付一个以‘绝对和谐’为表象的敌人，正好可以从两个完全不同的角度，去测试那个‘病毒’的反应。”
“一个是混沌的矛，一个是秩序的盾。”陈晨喃喃道，眼睛越来越亮，
“一个负责搞破坏，一个负责在破坏中分析情况。一个是大闹天宫的bUG，一个是奉旨造反的战士……”
他猛地一拍手。
“就这么定了！”
他无视了太白金星的哀嚎，对着屏幕里的两个死对头下令：
“都给我闭嘴！任务期间，哪吒，你的职责是记录和分析所有异常，并且确保这只猴子不会把任务目标直接打没了。
孙悟空，你的职责是制造混乱，给我把那个‘完美’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！”
“听明白了没有？！”
哪吒和孙悟空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爽，但还是同时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