秩序上凿开一个洞？
这是叛逆。是比六国余孽更让他无法容忍的背叛。
“查。”嬴政只说了一个字。
“正在查。”陈晨应道。
……
京城，跨维度战略关系研究与应对中心。
气氛紧张得像是绷紧的钢丝。
古砚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，但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知道，当老领导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浓茶时，事情就已经超出了“麻烦”的范畴。
“报告！”一名顶着熊猫眼，头发乱得像鸡窝的顶尖分析师冲了进来，手里拿着一叠刚刚打印出来、还带着热度的报告。
“古主任，杏花村……土地爷那边，又传来新的‘技术需求’了。”
“念。”古砚头也不抬。
“是……”分析师清了清嗓子，用一种混合着专业、困惑与荒诞的语气念道：
“请求调用‘天河’全部关联算力，以及‘天网’系统部分监控权限，对全国范围内的‘信息熵’进行定向扫描……”
他顿了顿，似乎在消化自己说出的话。
“……目标是，锁定一个或多个‘高混乱度信息源’。
特征表现为：区域内网络数据包的无意义损毁率异常增高、社交媒体出现大量无法被语义分析的‘乱码’式言论、监控影像出现无法解释的‘噪点’污染……
简而言之，土地爷需要我们……在全国范围内，找到一片‘最乱’的地方。”
办公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寂静。
在座的都是国家最顶级的智囊和技术专家，他们处理过跨国网络攻击，分析过复杂的地缘政治博弈，甚至在前不久还为“地府”的成立提供了技术支持。
但“在全国找一片最乱的地方”这种需求，还是第一次听到。
这听起来不像是国家级战略任务，倒像是某个城市管理部门在抱怨哪个菜市场的秩序太差。
“土地爷还提供了一个‘混沌样本’的数据签名。”分析师补充道，将一份文件递给古砚，
“他说，这群人的行为模式，会和这个‘样本’在底层逻辑上高度相似。他们不追求任何具体利益，只追求……呃，‘让事情变得更糟’。”
古砚接过文件，看着上面那段由0和1所组成的、却让超算都险些宕机的“数据”。他从中感受到了一种令人作呕的、纯粹的恶意。
“这已经不是‘恐怖主义’了。”一位资深战略顾问喃喃自语，
“恐怖主义还有政治诉求。这帮人……他们只是想看世界燃烧，不，他们甚至不想看，他们只想把火柴和汽油胡乱地堆在一起，然后自己也跳进去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古一砚终于开口，他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，“这不是情报分析任务，这是‘害虫清理’。”
他站起身，环视众人，声音不大，却掷地有声。
“立刻成立‘净网-2024’特别行动小组，调动一切资源，执行土地爷的请求。我要在三个小时内，知道这群‘蛀虫’的老巢在哪。”
他看着窗外繁华安定的城市，眼神变得锐利。
“九州的秩序，是先辈们用血与火铸就的，是数代人呕心沥血建设的。
现在，有神明在天上为我们守护秩序，我们这些凡人，总不能连自己家里的‘垃圾’都扫不干净。”
命令传达下去，整个庞大的国家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。
“天河”超算咆哮着，将那段“混沌”数据签名转化为一个可以被检索的模因。
无数个数据探针如同不知疲倦的猎犬，潜入虚拟世界的每一个角落。
与此同时，杏花村。
陈晨闭着眼，他的神念与“天河”相连，感受着那股席卷全国的庞大算力。这感觉很奇妙，就像他一个人，拥有了十四亿个外挂大脑。
“找到了。”
不到两个小时，一个红点，在巨大的华夏地图上，被精准地标记了出来。
那是一座位于西南边陲的、早已废弃的重工业工厂。
数据显示，那片区域的通讯信号常年受到强干扰，网络数据丢包率是正常值的一万倍以上。
更诡异的是，所有试图靠近那片区域的无人机，传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