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月的后背瞬间绷紧,像被冰水浇透——不是冷的,是吓的,这是查到这里了。
她没抬头,手指却比刚才更快地码着绷带,硬纸板的边缘在掌心硌出红痕,也顾不上疼。
“物资区谁是头?”那人开口,声音像砂纸磨铁。
刘胖子赶紧从屋里钻出来,哈着腰递烟:“是我是我,王队,今儿查得这么勤?”
为首的王队接过烟——嗓门像劈了的木头,“实验室丢了三枚晶核,昨晚有人闯过实验区后巷,挨个查!”
刘胖子脸都白了,搓着手往王队跟前凑:“王队,咱物资区就些破绷带旧纱布,哪有那金贵东西?是不是搞错了?”
“搞错?”王队冷笑一声,皮靴往地上碾了碾,“陈默队长说了,昨晚监控拍到个影子往物资区方向跑,你说有没有搞错?”
江月月的心跳漏了一拍——昨晚她穿墙后确实往物资区这边绕了段路,没想到被拍到了!她垂着眼,假装被吓得手抖,绷带摞子歪了半边,赶紧慌慌张张去扶,余光却死死盯着小娟。
小娟站在刘胖子身后,脸色比刘胖子还难看,手在围裙底下攥成了拳。
但她眼珠一转,突然尖着嗓子喊:“王队!我想起个事!今早我看见这新来的丫头(指江月月)往实验区后巷那边瞅了好几眼,当时就觉得怪!”
小娟刚喊完“她往实验区后巷瞅”,王队的目光立刻像钉子似的钉在江月月身上。
刘胖子缩着脖子不敢说话,周围的劳工都屏住了呼吸,生怕引火烧身。
江月月心里“呵”了一声——来了,这漏网之鱼想先咬一口。不过,刚好她这样倒让自己有了主意……
只见江月月却突然“哎呀”一声,像是被吓得忘了害怕,反倒急急忙忙往前凑了半步,声音带着哭腔,却字字清晰:“王队!您别听她瞎说!
我、我倒是想起个事——昨晚后半夜,我起夜去角落的茅厕,看见个影子从清理区后巷那边钻出来,穿的就是她这件灰围裙,手里还攥着个铁盒子似的东西,慌慌张张往物资区跑!”
她指着小娟,手指都在抖,像是急得快哭了:“当时天黑,我没敢多看,现在一想,那身形,不就是小娟姐吗?她刚才说我往那边瞅,莫不是……莫不是她自己去过,怕被人看见,才故意咬我一口?”
小娟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指着江月月说不出话:“你、你胡说!我昨晚明明在……”她想说在清理区守卫小屋里,可那话怎么敢当着王队的面说?而且试验区就是在清理区往下走就到了!
“你在什么?”江月月追问,声音突然稳了些,带着点逼人的锐利,“在屋里待着,怎么会知道我往哪瞅?反倒我亲眼看见你从后巷跑回来,手里的铁盒子,会不会就是……”她故意没说完,只往王队腰间的枪瞥了眼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——会不会就是丢的晶核盒子?
刘胖子心里咯噔一下,昨晚后半夜小娟确实从外面回来过,还神神秘秘地往围裙里塞过东西!他赶紧打圆场:“王队,小孩子家看错了也正常……”
“我没看错!”江月月梗着脖子,眼圈红得像兔子,“那身形我记得清楚,就是她!她肯定是偷了东西,怕被发现,才先咬我!”
王队的目光在小娟发白的脸和江月月激动的神情间转了转,又扫过小娟围裙上的身形——他突然冷笑一声:“一起搜!”
两个武装人员立刻上前按住小娟,和江月月,
而江月月一点也不慌,她有空间,什么不利的东西早就放进空间了,毛都收不到的!
反而小娟尖叫着挣扎,围裙口袋里“当啷”掉出个东西——正是个巴掌大的铁盒子,(江月月刚才趁乱从空间取出——利用5米存取物品,悄悄放进她围裙里的)。
“这是什么?”王队捡起铁盒,声音像冰锥,“空盒子?晶核呢?”
小娟吓得魂都没了,语无伦次:“不是我的!是她栽赃我!江月月你这个贱人——”
“我连你跟前都不敢站,怎么栽赃?”江月月往刘胖子身后缩得更紧,“王队,您看,她急了就骂人,肯定是心虚了!”
王队没再废话,挥手道:“把她带走,交给陈默队长审!”
小娟被拖出去时还在哭喊,声音越来越远。江月月看着她的背影,垂